娜道:她比我福气的多唐经天对她一片痴情嗯就像你你”她本想说:“就象你对我一样。”脸上一红说不下去了。陈天宇接口笑道:“我的本事比不上唐经天但自问对人的真诚却与他并无二致。”他不须多说已猜到了芝娜所要说的话。芝娜微微一笑这一笑像初绽的蓓蕾扫除了脸上的忧郁那是真正出于内心欢愉的微笑只听得她又往下说道:“我这一生的第三个知己则是冰川天女的侍女幽萍她快乐无愁惹人喜爱谁若和她相处必然得到快乐。”陈天宇心头一震“芝娜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愿意细心推敲激动说道:“我只愿与你永远相聚。世上再没有任何快乐可以与你给我的相比!”
芝娜又抬起眼睛仰望月亮快要落下去了。芝娜叹口气道:“我真的要走啦!”陈天宇叫道:“不你不要走!”芝娜道:“迟早都要分手你看开一些心中就不会愁闷了。”陈天宇紧紧牵着她的衣袖忽听得呜呜的钟声随着晚风吹来断断续续芝娜数道:“一、二、三、十二、十三、十六、十七、十八。”陈天宇奇道:“你数这钟声做什么?这是法王行宫的钟声。”芝娜道:“就要做早课了。”陈天宇诧道:“什么早课?”芝娜避开了陈天宇的眼光忽道:“法王来了萨迦可真热闹。过两天就是喇嘛寺的开光大典啦。”陈天宇道:“什么热闹都难令我动心。若然不是和你一起我也不想去看什么开光大典。”芝娜凄然一笑道:“不去看也好。那么咱们就此分别啦!”抽出一柄匕突然一划将陈天宇拉着她的那段衣袖切下去。
陈天宇正在用力忽然失了重心几乎跌倒只见芝娜已跳上墙头翻过去了。回头一瞥那眼光充满无限悲苦无限眷恋而又是突然诀别的神气。陈天宇本来可以追上她但追上了也难以挽回这诀别的命运陈天宇但感一片茫然不知此身何处!芝娜的歌声犹似在耳边统绕:“永恒的爱情短而明亮像黑夜的天空摹地电光一闪虽旋即又归于漠漠的长空但已照见了情人最美的形象。”芝娜的半截袖子尚在手中衣袖上一片润湿也不知是芝娜的泪还是自己的泪。
陈天宇独立园中不觉已是天明家人们在城中过了一个狂歌之夜都回来了。他们并不知道少爷一夜未睡纷纷在那里谈讲迎接法王的热闹情景。有一个人道:可惜那群圣女都披着面纱!”
陈天宇心中一动忙走出来问道:“什么圣女?”去看了热闹的家人七口八舌他说道:“就是活佛带来的圣女呀!哈这个白喇嘛教可与黄教不同收了许多漂亮的少女做喇嘛!”听说这些圣女个个能歌善舞到喇嘛寺开光之时她们都要出来给我们看呢!”“就可惜罩着面纱。”“她们的装束真漂亮曳着白色的长裙纤腰一溺飘着两条绸带行起路来袅袅娜娜真似媳娥下界仙子临凡!”“你别心邪啦听说圣女是白喇嘛教中最圣洁不可冒犯的人若然不是她们来赴盛会偷看她们一眼也是有罪的。”“她们能不能嫁人?”“和教外的男人说话都不可以还说嫁人呢?”“呀呀真可惜!”
陈天宇平素与家人无甚拘束所以家人们也在他面前谈笑无忌。陈天宇一不静听他们描绘白教圣女的装束竟然就是芝娜昨夜的装束。“莫非芝娜做了圣女?”芝娜为什么要做圣女?”陈天宇情思昏昏有如乱丝愈想愈乱。
父亲大约是忙于接待白教法王昨晚在土司家中过夜直至中午还未回来陈天宇独自坐在书房不断地在想芝娜这种神秘的行动不知不觉地提起笔在纸上乱画画了许多芝娜的像又在纸上写了无数芝娜的名字忽听得外面家人呼唤陈天宇如梦初醒看着满纸“芝娜”似欲在画中跳出心里一酸却又不禁哑然失笑!
家人道:“公子外面有人找你。”陈天宇道:“什么人?”皱皱眉头挥手说道:“今天我不想见客你想个法子给我回了吧。”家人应了一声、“是”却迟迟疑疑站在书房门口。陈天宇道:“怎么?”家人道:“这人说他和公子是好朋友。非见你不可。管家的已请他进来了。”陈天宇奇道:“什么人?”心中颇怪那个管家未曾禀报就擅作主张。家人道:“那人是个少年书生他说他姓唐。管家的悄悄告诉我说是这个人曾帮过老爷的大忙。”陈天宇“呵呀”一声来不及换衣服急忙跑出去迎接。
只见来的客人果然是唐经天。原来那老管家当年曾随陈定基去迎接金瓶所以认得唐经天。两人一见欢喜无限陈天宇紧紧握着唐经天双手叫道:“唐兄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真是想死小弟啦。”唐经天笑道:“路过此地特来拜候。哈你们这儿可热闹哩。”陈天宇见他也似有满怀心事的样子道:“咱们进去谈谈。”携手进入书房让唐经天坐下正在请茶忽听得唐经天低声呼道:“咦芝娜芝娜!”
陈天宇跳了起来手中端着的茶杯“哨嘟”一声跌落地上碎成片片急忙问道:“唐兄你认得芝娜吗?”唐经天何等聪明一瞧陈天宇的神情便笑道:“原来你以前说过的那位藏族少女便是芝娜。”陈天宇道:“你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了?”唐经天道:“我曾在青海的白教法王宫中见过她一面。可惜我那时候不知道她就是你的意中人要不然我一定替你劝她叫她不要做什么捞什子的圣女了。”将当日在法王宫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