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可以不还愿?而且还对月老不敬!你们会有报应的!」庙公立刻变脸,气得面部扭曲。
叶新尘早已全神贯注准备随机应变,面上还是冷静从容,「我有个朋友来还愿结果不见了,一定是被你们弄死了,所以我们不还愿。」
庙公一听就跳脚,衝到叶新尘面前,声音尖锐地反驳,「怎么可能?这是污衊!我们是正当的庙!」
「那条发带就是我朋友的。」叶新尘手指指向斜上方,月老一手持木杖,一手拿鸳鸯谱。仔细一看,那木杖上的流苏竟然是一条粉色圆点的发带。
魏青雨也认出了那条发带,惊呼,「没错!那是陶乐心的!」
「你还有什么话说?」赵一靳说话同时,五指併成掌斜斜朝庙公一劈,打算先下手为强把人抓住后逼问。
没想到庙公身体竟然诡异地弯曲,身体从肩膀处开始扭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勘勘避开赵一靳这一掌,叶新尘看状况不对,几乎是眨眼间就从须弥藤取出黑色短刀,上前从另一个刁鑽角度补上一刀。庙公似乎知道刀子的厉害,以违背人体的姿势后翻避开,跳到天花板上后借力一蹬,扑向落单正靠着墙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叶文远。
叶新尘暗叫不好,他和叶文远是相反的两个方向,庙公速度极快,他收力再回防就已慢了。魏青雨离叶文远较近,看着庙公扑来,急中生智,掏出老闆娘给的护身符,往庙公身上一丢。
他以前在小学棒球队里就是当投手,擅长丢东西也是很合理的。
惊险一刻,就在庙公只差一公分就要碰上叶文远时,护身符就先碰上庙公,护身符砰地发出爆炸声,庙公竟像气球被刺破般瞬间消气,最后轻飘飘落在地上成了一张白纸小人。
眾人才刚松一口气,下一秒殿内突然一暗,伸手不见五指,而且砰地一声庙门竟是关上了。
张巧文站的离庙门近,立刻就去推门,用尽力气却是怎么都推不开,拍着门大叫,「谁来帮忙?这个门像是被封住了,我们要被关在庙里了!」
「打不开就别开了。」赵一靳还是平时的轻浮语调,在这种紧张恐怖的场景下,他竟能像平常那样蛮不在乎,意外地给人一种事情没那么糟的安心感。
「聚在一起,别分开。」叶新尘一边说话一边去拉魏青雨,示意青年别乱跑。
「叶哥放心,我跟着你,就算走散了我也能沿着红线找到你。」魏青雨感觉叶新尘的手温略有些凉但让人安心,即便叶新尘握了没多久就放开。
五人一活尸原本就站的近,此时很快就能聚在一起。
叶文远吓得哭出来了,「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叶文远影响,抱着叶文远的李红花女士也发出喀喀喀的声音。
叶新尘低喝,「别慌。」
叶文远听见了赶紧把抽气声给止住,李红花女士竟也安静下来。
四周寂静,大伙一静下来后发现庙内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中瀰漫着一股诡异的异香,叶新尘四人在入庙前偷偷闻过薄荷叶没有被影响,李红花女士似乎没有异状,而张巧文在拍完庙门后就没有声音,呈现半昏半醒的状态瘫坐在地。
「月老怎么还不动?」魏青雨记得叶文远说过,他第一次入梦时是被月老神像掐死的。
叶新尘淡淡地回道:「也许没有达成触发条件。」
「我觉得就是这里了。」赵一靳没头没尾地说着。
叶新尘会意,对着黑暗中月老神像的位置喊道:「把陶乐心放开!我们要带她回家!」
赵一靳跟着高声呼喊,「别再躲躲藏藏了!快把陶乐心交出来,我们知道她一定在这里!」
魏青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知道这个时候照做就对着,想来想去没想到凶狠的话,「要是不放陶乐心我们就不走了啊!」
叶文远小声地说,「可是我想走。」
半晌,一个熟悉的年轻女声从神像上方幽幽响起,「我很好,你们回去吧,别来找我。」
叶新尘、魏青雨和赵一靳都听出是陶乐心的声音,一边讶异陶乐心竟然不想回家,一边开口劝人。
「陶乐心?你在哪里?你被月老困住了吗?我们带你回去,你的父母都在找你。」
「对啊,老闆和老闆娘都很担心你,心心民宿怎么可以没有心心?」
「美女,这里又黑又冷,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早点回家吧。」
陶乐心似乎打定了主意,语气坚定,「我现在很幸福,我不回去了。」
叶新尘觉得看不见人影隔空喊话不是办法,换上了商量的语气,「你能出现吗?让我们看看你,确定你是不是好好的,这样我们才能放心。」
「好。」
话声方落,整座庙就开始震动,发出轰轰的声响,震动的来源是供桌后的高大月老神像,明明不该会动的神像竟然动了。原本陷入黑暗的月老庙突然有了光亮,原来是两旁的香烛被点上了,只见白鬚白眉从供桌上走了下来,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