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昇不管自己是长辈了,低声下气地拜託,「新尘,求求你帮忙,救救你的表堂弟。」
「我早就不接解梦的工作了。」叶新尘的兴趣不大,「你找别人吧,解梦人虽然少,但还是能找到的,不是非我不可。」
叶长昇没有放弃,仍固执地继续说着,「秋山从小开始教你,我相信你的能力。」
叶新尘神色浅淡,语气如常,「出色的解梦人是叶秋山,不是叶新尘。」
「我会付钱的,一百万可以吗?还有秋山没告诉你的事,等解梦成功我会告诉你。」
叶新尘挑眉,「我爸真的告诉你什么事吗?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说到这里,叶长昇知道叶新尘在意的是叶秋山留下的讯息,心下稍定,微笑,「秋山最后一个工作是和你一起解梦,但你不记得了,对吗?」
叶新尘立刻变了脸色,原本不冷不热的态度顿时变的冷冽,瞪着叶长昇,「你真的不是誆我?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的反应,你应该是怀疑过吧?」叶长昇没等叶新尘回答,逕自说着,「秋山和我虽然不常碰面,但一直都有连系,他在我这里寄放了一封信,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叶长昇说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信封上收件人写着叶新尘,署名是叶秋山。
叶新尘看着那用钢笔写出的端正有力字跡,立刻就认出是父亲写的,他伸手要去拿信,叶长昇立刻收手,「新尘,抱歉,等我的儿子醒来,我一定把信给你。」
叶新尘看着信被收起来,「既然是我爸要给我的信,你有什么理由扣着?」
「抱歉,新尘,秋山说这封信是要他走后七年再交给你的,现在才第五年,我确实有理由不给你。」叶长昇叹了口气,「但我手上没有其他够吸引你的东西,所以才拿出来跟你交易,请你原谅一位父亲。」
叶新尘看叶长昇不像说话,为了看父亲留下的讯息,只能顺着叶长昇的条件,「我接。」
「太好了,时间不多了,希望日子越快越好。」
「那就明天。」
「好,我会让车子来接你。」
「是两个人。」
「两个人?」叶长昇讶异,他记得叶秋山就只有一个儿子。
「刚刚你见过的那小子会跟我一起入梦,要是不行我就不接了。」叶新尘语气平淡却态度坚定,不多做解释,过三天就是十五了,他这趟入梦说不准要过几天能出来,要是超过三天,魏青雨就得独自入梦,风险太大。
闻言,叶长昇重新堆上笑,「可以,没问题。」
叶新尘点头,对于他的表堂伯很乾脆地答应表示肯定,同时也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的儿子叫什么?」他和表堂弟素未谋面,之前叶秋山也没和他提过,自然不知道名字。
「叶文远。」
?
隔日上午,黑色宾利准时出现在叶家,将两人接到叶长昇的豪宅别墅。
魏青雨没来过这样的地方,看什么都新奇,穿过精心设计的景观庭院进入屋内,站在挑高的大客厅,放眼望去都是精緻奢华的装修,由衷讚叹着,「哇!这里好气派好漂亮。」才说完就看见叶新尘扫来的冷冽目光,立刻低声装乖,「我知道,我闭嘴。」
叶新尘见状不好再说些什么,默默收回目光。
两人跟着管家进了电梯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房里虽然也用了不少石材和线板,但墙面以大量灰蓝色为主色调,整体风格沉稳冷歛,隐隐透露主人性格。
房间一打开有个小客厅,往里间走才是真正的卧室。
卧室里,kgsize双人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床旁站着两个男人,原本正在谈话看见两人进来才停下,其中一人是叶长昇,他即使在自己家里仍穿着衬衫和西裤,而另一个男人身高腿长留着及肩长发绑着马尾,有着单眼皮,相貌阴柔,但体格健壮并不显得女气,一身休间打扮,笑着看向两人。
叶长昇走过来迎接,热络客气,「新尘,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
叶新尘基于礼貌还是叫了一声「表堂伯。」,接着目光掠向马尾男,主动问起,「这位是?」
叶长昇连忙介绍两边人认识,「这位是赵一靳先生,是赵家──」
赵一靳迈开长腿走近,打断叶长昇的话,「不用介绍,同行嘛,我们认识。」说完就朝叶新尘和魏青雨眨眼,轻浮地勾起嘴角,两手还插在口袋里,一副调儿啷噹的样子。
魏青雨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看着那名笑脸男子,此时看见对方的神态就更加肯定没认错,凑近叶新尘耳边指着赵一靳,低声说:「他就是我说的那个神经病。」
赵一靳耳力不错,把魏青雨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佯怒,「喂!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怎么能说我是神经病?」
「别人也叫你神经病,你怎么只兇我?」魏青雨不甘示弱。
赵一靳不是真的生气,很快就扯开嘴角恢復平常掛着玩味笑容的样子,但也不想退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