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第二人格承担了那份恐惧。
苏浅满是心疼,抱着苏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管是几个人格,都是她的儿子。
上辈子的苏杨见到了周蔷
“妈妈,是去要参加比赛了吗?”
苏楊对于自己忽然失去意识的情况没有多加揣测,他能够回到小时候,已经是超出认知的事情,其他情况他不去想,也想不清楚。
苏楊满心只想着一件事,改变妈妈早死的结局,他只要能够做到这点就足够了。
“对,彩排的时候你就在台下看着妈妈,录制节目时妈妈给你安排好了座位,到时候和张特助在一起,不可以乱跑哦。”
苏楊还没等答应,简詹言先接话道:“儿子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
苏浅挑眉,她之前听到简詹言谈论下午的工作,还以为对方要去忙,这是打算一起去参加节目?
“张特助不够稳重,儿子也更加依赖我。”
在门外的张特助只听到了那句不够稳重,随即视线对上了苏楊,望着小太子那平静无波的视线,张特助第一反应就是避开,他收回了脚步,走到走廊的窗户看向远方。
明明说他足够稳重,才被派去节目里“监视”苏小姐,现在简总怎么会说自己不够稳重?难道是自己最近表现得不好?
虽然简总很难搞,但简氏的待遇真的非常好!他不想离开,自己得好好表现……
简詹言随口扯的半句话,给了张特助添了无限烦恼丝,危机感蹭蹭上头。
而在病房里听到简詹言这话的苏浅,她无言以对。
前半句自己不置可否,可后半句说苏楊依赖他,是谁给男主的勇气?没看儿子头歪头不解地看向他了么!
面对母子俩明显质疑的反应,简詹言面不改色,半分不心虚。
苏浅想,这就是成大事者该拥有的厚脸皮吧。
“我不要爸爸跟着。”苏楊噘着嘴,很不乐意。
现在妈妈有自己的事业,不再围着父亲转了,苏楊乐见其成,两人当然是越少接触越好,他相信随着时间和距离,妈妈肯定不会再喜欢父亲了。
苏楊满脑子想着都是将父母分开,让妈妈独自美丽。
简詹言听到儿子这么说,看向苏楊眼底闪过受伤道:“为什么?!”
不是已经和解了吗?为什么自己再次感受到了来自儿子的敌意?
盯着简詹言的苏楊感到有些不适应,父亲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这么生动的表情,居然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感觉到委屈。
苏楊眨眨眼,一时又说不出原因,他不能把自己表现得太异常。
想了又想,最后苏楊说了一个保守的回答:“想让你回去休息。”
这样的原因,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听到儿子这么说,简詹言一愣,他上前摸了摸苏楊的脑瓜儿,柔声道:“爸爸不累。”
被苏楊关心言语深深感动到的简詹言,丝毫没有发现这是来自儿子的托词,想不出什么拒绝理由的苏楊,最后还是跟在简詹言身边一同去了电视台。
这回苏楊只是戴了鸭舌帽,没有打扮得那么密实,简詹言也仅戴了口罩,节目组那边提前打了招呼,父子二人会坐在后台和前台连接处看比赛。
此处位置有舞美遮挡,再加上角度问题,只有南边极小部分的观众能够看到,简詹言穿着一身休闲装和工作人员差不多,苏楊坐在他身旁直接被挡住了。
观众不留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苏浅正在彩排,简詹言的意思是让苏楊在休息室玩,等到正式录制节目的时候再过来看,苏楊不干,简詹言便只好跟过来了。
彩排是个墨迹活,因为是直播,又是最后一场赛事,张导演安排了两遍彩排。
比赛制度还是在今日彩排之前才定下来的,甚至在彩排的时候,部分地方还跟着有改动,张导演的意思是节目进行时,大概还会有变化,到时候选手要会灵活应对。
比赛最后会决出冠亚军,参赛选手一共有三位,分别是苏浅,周蔷,还有另外一位男选手颜臣。
整个直播比赛流程也是围绕他们三人进行的,这次直播预计会从八点十分,到午夜十二点半,内容是很多的。
第二遍彩排完时间到了六点半,选手在休息室吃饭或是休息,这期间不可以外出,然后七点五十分到前面候场,准备节目的录制。
从下午三点进行彩排,整整三个半小时,苏楊一直坐在小椅子上看着妈妈没移开过视线。
母亲去世时他六七岁,记忆中母亲一直都是灰头土脸的,他第一次看到妈妈在舞台上魅力四射的样子。
像这般自信明媚地笑着,记忆中的母亲从来没有过,如果没有他,或许眼前的场景才是妈妈本该过的生活。
想到这些,苏楊鼻子有些酸酸的。
“怎么了?”简詹言谨记医生的叮嘱,时刻观察苏楊的情绪,见他突然变得闷闷不乐的表情,连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