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立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林可凡虽然在王正男的手中做人质,但一看到这么多警察在围堵王正男。林可凡突然有些兴奋起来,因为他的感觉得到了证实,王正男就是一个有问题的人。林可凡这一兴奋竟没有了一丝的害怕之意,他对王正男吼道:“王正男,你个狗东西,我说你就是有问题吧。你欺骗了小雪,她不会原谅你的!”
“闭上你的臭嘴!”王正男朝林可凡嘶吼着,手枪再一次用力地顶着林可凡的脑袋,林可凡被枪顶得生疼,但还是不忘骂上王正男几句,以泄忿恨。
柯老大和金老疤见王正男手里有人质,不觉有些兴奋起来,以为王正男是拿人质来和警察交换他们的。柯老大不禁朝王正男大声夸道:“老四,好样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关键救我们一把的,够兄弟!大哥一事实上给你记一功的,快!快叫他们把我们放了!”
王正男狠狠地瞪了柯老大一眼,发出一声冷哼道:“柯老大,你以为我是来救你们的吗?可惜你们想错了,事到如今,你还有所企图?我们谁也逃不了,内地的警察个个都很厉害,我是深深地领教过的。柯老大,我们兄弟情份已经尽了,你就别再奢望什么了。”
柯老大彻底地没有任何指望了,他看着王正男竟发出一声苦笑,笑得是那么的悲哀。
看着柯老大的苦笑,王正男心中也是极为低落,想他柯老大在柬埔寨是何等威风的人物,而今日却是一条威风扫地的丧家犬,当然,王正男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西门雪闻讯赶了过来,她冲到王正男和林可凡的面前,竟有说不出的心痛与落寂,她怔怔地看着王正男,眼前的现实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看错了人,看错了一个虚伪的人。
王正男看到西门雪,眼睛不由地一亮,失声叫道:“小雪!”呼声中带着极重的颤抖声。
西门雪不禁为之一颤,她似乎能感受到王正男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在向她忏悔。看着在王正男手中当成人质的林可凡,西门雪的心又是一沉,她看了看王正男说:“王正男,你把林可凡放了吧,他是一个跟你毫无相干的人,不要伤害无辜,好吗?算我求你。”
王正男动了动。似乎有些犹豫,突然,王正男又一次用力顶着林可凡的脑袋说:“小雪,我很多话要跟说,我怕我一松手,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
西门雪的身体微微一晃:“是吗?王正男,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那就敞开地说吧,我也很听听你的心声。不过,林可凡,似乎不应该为此而承受痛苦,你应该放了他。”
王正男又一次犹豫,他在西门雪面前竟然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连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爱的魔力吧?但王正男还是迟迟不肯放开林可凡,他不是相信西门雪,而是不敢相信这帮警察,一旦他松开林可凡就有可能会有无数颗子弹射穿他的身体。
看着迟疑的王正男,西门雪又上前几步,说:“王正男,让我来做你的人质吧。”
王正男摇头一笑:“不用担心,小雪,不我会伤害林可凡的。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没必要拉上一个垫背的,我只是想跟说几句话,也许用不了几分钟。”王正男只想抓住和西门雪见面的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他想说的事,不为别的,只求内心图个舒坦。
西门雪眨了眨眼睛问:“很重要吗?那就说出来吧,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了。”
王正男自嘲一笑了笑:“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只是想找你说说心里话,因为只有你才是人生中的知己。有些话我一直压在心里,没有机会说出来,真的很压抑。”
西门雪默默地看着王正男一言不发,她想王正男继续说下去。王正男轻轻一叹,说:“小雪,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毒枭吗?知道我为什么要接近你吗?我的确是一个出生在穷山沟里的穷小子,我也的确经历过艰难的困境,我努力过,奋斗过,可是我的生活并没有因此改善多少,看着那有钱人整日得纸醉金迷,看着那些官僚们成天的花天酒地,我的内心中产生了极大的不平衡,我一直在问,为什么这个世界是那么得不公平,我有说不出的愤世嫉俗,可我却在不平衡的心态中走上了贩毒的道路,你说可笑不可笑?哎……这条路就这样成了一条不归路,但我有钱了,我可以像那些有钱人一样整日得纸醉金迷,也可以像那些官僚们成天的花天酒地了,可我的心却空了,恶梦的缠绕让我彻夜难眠。我恍惚过,迷失过,但自从见到了你之后,我仿佛看到了人生的标向。我接近你并不是对有所企图,更没有要利用你的意思,小雪。我只是想用你的热情与正义来褪去我内心的一些罪恶的意念,我试图想从沼泽中爬出来,但我不行,我身不由已。于是我想用另一种方式来接近你,那就是感情,我天真地认为也许只有感情才能净化自己罪恶的心灵,可是这几乎是天方夜谭,因为我们的感情不仅没有净化我的心灵,反而还连累了你,我很愧疚。真的,小雪,对不起!”
“就为了这句对不起所以你才会来见我?”西门雪听了王正男的表白竟有说不出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