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线索吗?”
“跟我走!”秦朔在前面带路, 苏云韶跟着他,女法医没遇到过这么古怪的案子, 也跟了上去。
秦朔人高腿长,走得极快,上两层楼,很快就到走廊尽头的会议室。
三人刚在门口站定, 就听到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这是我们特殊部门的案子,普通人不方便参与。”男人很是坚持。
“我也说得很清楚了, 我的队员差点在大马路上遭人谋杀, 就算凶手死了, 我也不可能放下案子不管!”女人更是强势。
秦朔敲了敲门,争吵声停了下来。
等到里面传来一声“进”, 秦朔这才推门, 带着苏云韶和濮子悦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她们俩身上。
“濮子悦大家应该都认识,是我们的法医, 这一位是苏云韶。”
偌大的会议室里坐了不少人,为首的中年男人正是胡局。
左右两边的人气氛剑拔弩张到仿佛下一秒就能打起来,他却好似什么都没看到般抱着玻璃杯悠闲喝茶。
听完秦朔的介绍,胡局笑着上前,伸出手来,“感谢大师的平安符保护了我们队里这么多优秀警员啊,我姓胡,叫我老胡、胡局都行。”
“为人民服务。”苏云韶和他握手。
话音刚落,一道讥讽的声音横空传来:“一张平安符卖出一万的高价,大师的说法和做法极为不符啊。”
空气里充满了一点就炸的汽油味。
苏云韶循着声音看去,说话的人坐在右边最末,十三四岁的模样,面容稚嫩,染了一头异常显眼的粉发,全身朋克打扮。
见她看过去,那人嚣张地扬起下巴,满脸的桀骜,仿佛在说:看什么看?老子说的就是你!
“那按照你的意思,这平安符是不是得一块钱一张才算真正的为人民服务?”女人的语气相当疑惑,细细听来却满是讽刺,正是三人在会议室外听到的那道女声的主人。
苏云韶顺着看去,是坐在胡局左边手下第一位的女人。
对方三十多岁的模样,一头利落的短发,对苏云韶友好地点了点头,眼底全是感激:“我是周红玉,他们的头,大师请坐。”
说着,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顺势往后一坐。
胡局:“大师请坐。”
周红玉旁边的位置原本空着,是留给了副队长的,不等苏云韶拒绝,秦朔劝道:“你坐吧,我在上面组织会议。”
说到这个份上,苏云韶也就坐了下来。
粉发少年张张嘴正要开炮,被身边的人一巴掌拍在脑后,右边第一人瞥来警告的一眼,他气得哼了哼,倒是不再出声。
会议正式开始。
秦朔把相关资料全部放到大屏幕上,从玩剧本杀的八人死了四人的案子一一说起,放出现场的照片和证据,罗列每一位死者的关系网。
“每一位死者的死亡方式都不同,马桶淹死、浴缸电死、风扇吊死、割腕而死,四人唯一的共同点是玩过那一次剧本杀。”顿了顿,秦朔又补充道,“爱嚼舌根,贪小便宜,好吃懒做,小偷小摸……缺点不少,街坊邻居都挺不满的。”
粉发少年嗤笑:“会有人有鬼因为这点小事杀人吗?”
他的语气是冲了点,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如果这些小毛病会成为杀人动机,整个b市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共同点还有一个。”苏云韶看着面前这张纸上她刚刚记录下的四个生辰八字,“阳寿未至。”
众人不由一凛。
苏云韶对面的年轻男人一愣,用纸笔记下死者的生辰八字推算起来。
苏云韶晨跑前被带来刑侦大队,身上什么都没带,“秦副队,我需要一些香烛纸钱和供品。”
秦朔:“做什么用?”
苏云韶:“招魂。”
半个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
苏云韶站在临时被拉来当香案的桌子前,点燃香烛,面色肃然,双手不断地掐着手诀,口中念念有词。
其他人缩在角落,贴着墙壁,内心无比想看,面上不敢表露分毫。
在市刑侦大队内部当着胡局的面招魂?
众警官想想就觉得刺激,偷偷一瞧,胡局站在窗边抱着玻璃杯喝茶看风景,脸上写满了“年纪大耳朵不好使”几个大字,把装聋作哑做到了极致。
“魂来。”
“魄来。”
连喊两声,苏云韶面前桌案上躺着的五个纸人都没有动静,她换了一个手诀,“过路阴魂助我招魂!”
紧闭的门窗忽地敞开,吹动燃着的香烛,吹散摆好的纸钱。
“呵。”粉发少年的嘲讽刚刚开了个头,就被重重地拍了一记后脑勺。
他捂着脑袋不满地回头,看清楚打他的人是谁,面色悻悻,“哥。”
高然冷眼威胁:“想抄书了?”
粉发少年面色骤变,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