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寄回道: “臣当初为暗卫时承恩于甘露殿,安公公曾吩咐臣,每日见陛下前需得先清洗。”以备陛下时刻宠幸。
乔北寄回着话,心里依旧乱成一团。
陛下说天下是个球,围着天上的日转,他信;陛下说有药名火,能破开数丈城墙能开山炸石,他信;可现在,陛下说他是陛下心爱之人……
商引羽真不知道安德忠这么关心他的生活,唯一的欣喜即将破灭,但他还是挣扎了一下, “每日早朝你也会见到孤,难道你也会提前清洗吗?”
“自然会。”乔北寄答得毫不犹豫。
商引羽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想起那次庆功宴后,他刻意对乔北寄的羞辱,原来北寄是特意为他洗过的。
他想让乔北寄不必如此,又怕自己这一句话下去,让乔北寄以为自己再不要他了。
最后,商引羽看着跪伏着的乔北寄,问: “再来一次受得住吗?”
这时候的北寄不知是被满足的次数太少,还是当初被他调弄坏了,他每一次碰触,乔北寄的反应都很激烈,只是对方在强行隐忍。
他怕继续,乔北寄会受不住。
乔北寄强行稳住声音不起波澜,道: “臣受得住。”
世间最亲密的事,只和心爱之人做的事。
陛下说的,臣都信。
久旱逢甘露3
两处雨露均沾,结束后商引羽抱着乔北寄年轻的躯体合上眼,享受着这许久不曾有过的温存。
却感觉乔北寄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就从他怀里溜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
重生那世,十九有段时间也会悄悄从他怀里往外钻。
那大概是在天玺二十五年左右,十九忽的就不爱让他抱着睡了,就算在同一张榻上休息,也要避他。
商引羽生了几天闷气后去问他原因,十九说是自己年老色衰,无颜侍君。
四十多岁怎么就无颜了,就算小姑娘见了也要叫一声美大叔好不好,肯定是宫里的镜子不够亮,照不出十九的俊美。
商引羽知道自己光说,十九是不会信的,他花了半月在永安宫打造了一间镜房,在一次恩爱中将十九抱进去,让他看看自己有多俊美英武,多让人着迷。
在满屋的镜面围绕下,十九别说再避着他了,瞬间就满面羞红,只往他怀里钻。
商引羽让他看镜中人,问: “好看吗?”
十九言: “陛下甚美。”
商引羽看着静中的爱人,道: “十九也甚美,孤想驻足欣赏一辈子。”
那之后,十九就不再悄悄钻出他怀里了,就是喜欢上了照镜子。每当十九羞红着脸欲言又止地看他,他就知道对方是想了,于是帝携后,幸于镜房。
现在的乔北寄三十还未到,应当不会觉得自己年老色衰吧?
大概……只是没有睡他怀里的习惯。
商引羽有些心酸,只能说服自己龙塌就那么大,被褥一盖,各睡各的也无妨,他随时能抱过去。
正想着,商引羽就听到了乔北寄穿衣的声音,商引羽不解地睁眼,看向乔北寄。
穿衣?是喝了要起身喝茶吗?
不对,内室的桌上就有茶,起身穿个外衣就算了,现在天凉,可你还系腰带穿戴得这般整齐是怎么回事?
这是准备丢下孤跑啊!
“十九,你这是要去哪?”商引羽起身,为乔北寄整了整衣裳。
回将军府,还是去禁军中?
商引羽虽舍不得他离开,但对方如果真不想睡甘露殿,他也会安排人送乔北寄回去。
乔北寄恭敬回道: “臣无召入甘露殿,冒犯陛下,按军中律令,臣当至禁卫房受刑。”
孤以为你是想回府睡,你居然是准备去挨真棍棒?!
商引羽给乔北寄整着衣裳的手一顿,庆幸自己习惯性多问了一句,不然他就把人送走了。
“十九,你知晓让帝王独守龙榻,按律令该如何罚吗?”商引羽绷着脸问。
乔北寄没听过这条律令,答不上来, “臣不知。”
“按律,当罚你为孤暖一辈子龙榻。”商引羽一本正经地说着。
“臣……领罚。”大夏居然有这样的律令吗?乔北寄茫然又不安地垂下眼,不管如何,陛下说要这般罚他,他领罚就对了。
商引羽还想补几句把乔北寄忽悠成他的皇后,但看对方这不安的模样,又不忍心欺负了,轻叹了口气,道:
“被窝都要冷了,快进来。”
“是。”乔北寄重新将衣物脱下,暖床最多穿一件里衣就足以。
商引羽重新躺回去,等着乔北寄进来,好把人抱住捂热乎。
见乔北寄脱好了,商引羽正要掀开被子一角招呼对方进来,就见乔北寄俯下了身。
双足所在的被褥动了动,商引羽感觉着乔北寄从龙榻尾往龙头处爬。
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