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奶奶正忙活着扫门框,正好宋爸端着小吃过来,还没走进去就听见宋药和赵晓东一个赛一个大声的争辩,纳闷了:
“他俩这都吵了几年了,还没腻呢?”
赵奶奶也正好走过来,听到这话笑着说:“我看他们就算是长到二十多岁也不会腻了。”
石楠熟练的跟宋家人打过招呼后就窜进了屋里。
“我来啦!你们玩什么呢带我一个!”
她在县里混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集结了一大批小姑娘追随,还开办了一个小型报社,正儿八经的用赵妈妈的身份办下来,跑来跑去的办各种手续。
也许是因为部队长大的原因,石楠爱跑爱动,忙活起自己喜欢的事能从早上六点忙到晚上十点,除了吃饭都不带歇的。
困难自然也是遇到了不少,不过这种困难可不像是宋药他们搞科研那种除了闷头做别无选择的,遇到困难石楠就到处求教,赵妈妈,赵奶奶,宋家人,甚至连远在首都的宋药赵晓东都收到过她的来信。
就这么一边办一边学的,那个小小报社还真被石楠给拉扯起来了,在星河县甚至还有点名气。
她此刻就一边和宋药他们打扑克,一边聊天:
“啊?原来撤侨风险这么大?三四五六七八。”
宋药:“四五六七八九,可不是吗!有好多解放军都受伤了,还好没有牺牲的,他们最后可是冒着危险,一个一个地点把人给救回来的。”
“有人要出吗?没人要出我出了,就剩下一张牌了啊。”
周一淡定甩牌:“炸。”
宋药啧啧:“行,你大,你有本事别出单个的,诶?石楠,我怎么听我奶奶说,今年狐灵县塌方的时候你去那边了?你也真敢,也不怕遇到坏人。”
“放心吧,狐灵县有我两个认识的姐妹,我现在个子也高,又能打,一般人不是我对手,过。”
见宋药还是眯着眼看她,石楠嘿嘿一笑:“好吧,其中一个姐妹的爸爸是公安,他全程都在的。”
宋药就知道,石楠这么鸡贼,就算要真的去险境肯定也会把自己安排好的,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赵晓东很有一家人的自觉,干咳一声,学着大人的样子像模像样的说着:
“那也不能去,你才多大啊,小孩子家家的,对尖。”
宋药手里捏着一张牌也不急:“得了吧,她想当记者,那肯定哪里危险去哪里啊,不用管她,在外面她可比你机灵多了,诶,赵晓东,你手里没对子你打什么对尖?你是不是太喜欢我了所以给我放水啊。”
赵晓东:“???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没对子?”
宋药眨巴眼:“牌就这么几十张,记下来又不是很难,这不是一个天才应该会的基本功能吗?”
赵晓东:“……”
其他有被内涵到的天才小孩们:“……”
因为宋药太聪明,扑克牌解散。
宋药本人其实还是有点想玩的,毕竟他就算不去刻意记也能记下所有牌,玩起来自然快乐。
但见大家都不想玩,小孩也只能悻悻然的放下牌,嘴硬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玩,什么都知道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这扑克牌有点幼稚,我们还是玩点成熟的游戏吧。”
一众小孩表示赞同,于是他们又一窝蜂的窜出去放烟花玩摔炮。
宋药窜的最快,还把他以前在家里做的大蜘蛛给拿上了,他还想出了新玩法:
“我们把擦炮放在蜘蛛身上,然后让它突然从树上爬下来,擦炮摔地上就会响,这样我们就又能用蜘蛛吓到人,又能用擦炮吓到人了。”
以赵晓东为首的小孩子们顿时觉得他可真是太聪明太机智了。
他们纷纷表示赞同,一伙人将蜘蛛擦炮安放好,嘿嘿奸笑着躲在树后面探头探脑。
宋药很得意:“朋友们!这叫什么?!”
周一:“一石二鸟!”
周二:“一箭双雕!”
王花:“一举两得!”
赵晓东:“一举两全!”
王朵:“一,一……你们都说完了我说什么啊。”
石楠冒出个脑袋:“一个顺伯。”
宋药把头顶上的黄叶子拿下来:“你这不对,这不是成语,你和王朵都输了!有人来了!!赵晓东按开关!”
石楠:“我是说顺伯!顺伯来了!!”
宋药仔细一看,还真是熟悉的村支书正把手揣到袖子里,溜溜达达走到了他们放蜘蛛的树下。
他刚走过去,一只黑漆漆有人脸大的大蜘蛛就火急火燎的冲了下来。
——砰!
村支书吓得差点没当场跳起来,还不等他啊啊啊。
宋药已经先下手为强:“啊啊啊啊快跑啊啊啊啊!!!”
他跑起来毫不犹豫,完全没有要拉着小伙伴一起跑的意思,转头就是一个狂奔。
赵晓东紧随其后,甚至还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