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奇奇怪怪的金属饰品认出对方是今天踢伤隋月声的那名小混混。
楼道寂静, 头顶的灯泡忽然闪了两下,阴森幽暗的环境让人遍体生凉。
孟舟山慢慢走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 裹住指尖,然后俯身拿起那根拖把看了看, 却见原本是灰色的布条被鲜血浸得通红, 经过氧化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这根拖把从下午的时候就在了。
而现在是晚上十点, 毫无疑问,凶手早已离开。
孟舟山只能放下拖把,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给严越昭打电话,一边朝着楼上走去。
他知道凶手已经逃脱,刚才急促的步伐终于逐渐变得平缓起来,只是心却在一寸寸往更深处沉去。
孟舟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举动改变了什么,从而产生蝴蝶效应,引发了这桩原本并不存在于记忆中的凶案。他只知道这件案子如果和衔尾蛇有关,后面的事情只会越来越棘手。
他凭借着刚才那具女尸从自己家窗户掉落的位置,在走廊一间间搜寻着对方的住处,最后停在了其中一扇门前。
孟舟山站在门口静听片刻,确认里面没有活人之后,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了房门。只听“嘭”的一声闷响,这扇老旧的房门便轰然倒地。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熏得人一阵眩晕。
孟舟山却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他必须在警察赶来之前确认一些事,否则案件现场进行保护后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是一间格局窄小的房间,只有一室一厅。窗户紧闭,密不透风。一张厚重的木桌紧靠着窗户,桌脚系着一根尼龙绳,顺着牵引到窗外。
毫无疑问,绳子的那头就系着刚才掉下的女尸。
孟舟山皱了皱眉,终于觉得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具女尸眼熟了,分明是今天和那个男混混在一起的女生。他站在窗边往下看去,依稀还能看见那具尸体在夜风的吹动下一次次撞击着自家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