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将那些人都给我绑起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些奴大欺主的狗奴才,究竟还隐瞒了多少事情。”
“奴婢遵命。”
这场斗争,小张氏大获全胜,一下子奠定了分家后,在二房内的地位。二房这场闹剧,自然也都传遍了国公府上下。下人们纷纷避开二房的地盘,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小张氏抓住了把柄,也来个抄家,那就太吓人了。
紫竹和青竹同沈静秋说笑,“原来夫人说的看好戏,指的是这件事情。奴婢事先半点都没想到。”
沈静秋淡漠一笑,她管着整个国公府,内里面的名堂一清二楚。罗张氏又不是一个手脚干净的人,她手下的那些婆子管事肯定也不干净。这件事情,她和小张氏都心知肚明。以小张氏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些蛀虫,闹出来是迟早的。唯独没想到就是,罗二郎竟然还在其中插了一脚。一个大老爷们插手内院事务,实属不智。就算要插手,也不敢直接出面,而是该同小张氏私下里商议后,再拿主意。总之,罗二郎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很愚蠢,很激进,完全没有体现出一个男人该有的智慧和修养。
总之,在国公府分家的头些天,整个国公府上下都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气氛。表面看去,同以往没什么区别。细心的人才会发现,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不少地方还乱糟糟的,不像个样子。有时候沈静秋都嫌下人们手脚太不利索。
罗老夫人清醒的时间渐渐多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一醒来就拉着人一个劲的哭啊哭的。
罗老夫人叫来全嬷嬷,好奇的问道:“外面怎么回事,老身总觉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全嬷嬷小小的紧张了一下,没想到罗老夫人的感受这么敏锐。全嬷嬷笑道:“老夫人多心了,外面什么事情都没有。”
“老身有好几天没见到老三媳妇了吧。她人呢?去将人叫来,老身想要同她说说话。”罗老夫人疲惫的说道。
全嬷嬷说道:“老夫人先休息一会,奴婢这就去派人去请三夫人过来。”
“嗯,快去吧,不然一会老身又要睡着了。”
全嬷嬷不敢擅自做主,先是派人去请示沈静秋。沈静秋笑道:“全嬷嬷也忒小心了些。三夫人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个时候要是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对咱们大房固然不利,可是对三房也没半点好处。去告诉全嬷嬷,让她派人去请三夫人陪着老夫人说话。三夫人年纪大了,三房的内务是时候该交给儿媳妇去打理。”
紫竹笑道:“那奴婢这就去传话。”
罗王氏没有让沈静秋说话。她陪着老夫人说话,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情,对分家只字不提。不仅不提一句关于分家的话,而且还一个劲的粉饰太平,对罗老夫人营造出一种国公府上下和睦一心的假象来。
对此,沈静秋极为满意,罗老夫人也满意。罗老夫人拉着罗王氏的手说道:“老身是真的高兴啊。改明儿,将大家伙都叫上,大家一起喝喝酒,热闹热闹。老身记得老大最喜欢喝花酿,一定要多准备几壶花酿。还有老三,喜欢喝烈酒,你也别忘了。对了,你二嫂去了哪里,怎么这些天都没见到她。难道又是忙着她的生意去了吗?”
罗王氏大惊失色,同全嬷嬷面面相觑。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罗老夫人,“老夫人,你不记得了吗?大老爷已经去……”
“老身当然记得。”罗老夫人责怪的看着罗王氏,“去打仗了嘛,这仗都打完了,前些天人已经回来了,你挡老身老糊涂,不知道吗?”
罗王氏嘴角抽抽,很是忐忑不安,“老夫人,二嫂她犯了错,已经……”
“老二媳妇这人啊,就是太贪心。爵位是大郎的,她抢什么抢。大郎是长房嫡长孙,是咱们国公府的承重孙,继承爵位理所当然。她竟然想同大郎抢爵位,简直是不知所谓。你将她叫来,老身要狠狠的骂她一顿,竟然敢生出这种不要脸的念头,真是该打。”
罗王氏已经确定,罗老夫人脑子病了,已经彻底不清醒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继续试探道:“老夫人,五郎成亲了,你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吗?”
“五郎成亲了?”罗老夫人睁大了眼睛,一脸奇怪的看着罗王氏,“五郎还是个半大孩子,怎么可以成亲。你别胡说八道。”
罗王氏再次确定,罗老夫人真的病了。记忆错乱,似乎完全忘记了最近几年的事情。罗王氏小心翼翼的将罗老夫人哄睡了,嘱咐全嬷嬷好生照顾罗老夫人,然后急匆匆去见沈静秋,这这里的情况禀报给沈静秋知晓。
一听说罗老夫人记忆错乱,沈静秋就觉着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被拨动着。
她揉了揉眉心,“三婶娘确定?”
“此事千真万确,这样重大的事情我岂敢乱说。”
沈静秋想了想,“我这就让人请太医过府,仔细替老夫人检查一下。还有,分家的事情切莫告诉老夫人,免得再让老夫人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