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寡恩,不堪依附,我们圣人可是极看重羌人兵马,待来日北上,西北四州连同庆州都是你们的。”
书页翻过,微微带起一缕风。
男人笑了笑。
阿昌却并无欣喜之色,羌人内附惯了,大梁近在咫尺,南吴远在天边,他可不会背着自己的叔祖与沈郎君承诺什么。
片刻后,拓跋昌走了。
姓沈的男人摇了摇头,展开被子,露出了怀中的弓箭。
“羌人总想万无一失才敢动手,总要让人推一把。”
……
裴道真启程前往西北那一日,统万城一队巡守的西北军被杀死在了拓跋部聚居地之外。
被杀之人身上的箭正是拓跋部的,其所属校尉直接绑了附近百余拓跋部男丁审讯。
一日之内,统万城中就崩成了一根将断的弦。
细雪 “清歌可算是长大了!也轮到她去……
“家主,你又瘦啦!”
原定要在平州过年的卫蔷回了麟州,最高兴的就是没被她带走的卫雨歌和卫清歌,立刻取了新制的衣袍给她试。
新的衣袍一上身,卫雨歌的嘴就撅了起来。
卫蔷摸了摸自己的腰,皱着眉说:“不应该啊,我不是在麟州养出肉来了吗?怕是觉得平州不像麟州这么风燥少雪,就干脆留在平州了吧。”
“哼!”两个小姑娘都不说话,卫雨歌还狠狠地给卫蔷紧了一下腰带。
“家主你自己看嘛,你的腰就这么窄了。”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子的脑袋。
卫蔷看看她的小脑门,忍不住弹了一下:“也没那么细,我这几日多吃点饭总好了吧?”
卫清歌是特意从崔瑶那抽空回来,听卫蔷说多吃饭,立刻说:“我熏了两条猪腿,雨歌你交给厨房,每日不管哪餐,得让家主见着肉。”
卫雨歌乖乖点头。
卫蔷看着想笑,卫清歌也许是带孩子带久了,面对雨歌也看着比从前更老成。
看着清歌,卫蔷突然想起了一事:“我走之前嘱咐过你,将东西给徐……”
卫清歌给卫蔷整理衣袖的手顿了一下,看着卫蔷的胸口,她说:
“家主,十月十九,徐婆婆夜里没了,家人第二日醒了才知道。”
卫蔷的正抬着手,对着铜镜眨了眨眼,她问:“之前没听说生病,可是无病无痛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