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根!”
“这种事情是能轻易开玩笑的!”
无邪气得直咬牙,双手被制裁,忍不住的拿脚踹他。
“家里小孩闹脾气,我先带他回去。”
关根躲避着无邪踢过来的脚,对着几人笑笑,在胖子和张灏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中,拉着近乎气到爆炸的无邪回了房间。
“放开我,关根!”
无邪挣扎的骂着,关根把他拉进门甩到床上,无邪起身想反抗。
下一秒,大白狗腿的寒光照亮了无邪的眼睛。
他的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死亡的恐惧传来,让无邪想反抗的动作一僵。
“冷静了?”
关根拿刀抵着无邪问。
“我冷静你大爷啊关根!”
无邪眼眶发红的看了眼脖子上的刀,咬了咬牙,继续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刀锋划过无邪的脖子,渗出鲜红的鲜血来。
关根见状连忙收刀回退,对着不要命的无邪就是一脚。
把无邪再次踢回了床上,他的那一脚力气极大,痛的无邪短时间内没了再次爬起来的力气。
“想想你父母和奶奶,你可是吴家三代的独苗!”
“你要是死了,他们会怎样!”
关根把手里的大白狗腿收起,拿出医药箱给无邪包扎伤口。
“别碰我!”
无邪一巴掌拍开关根的手,眼睛赤红的看着他。
“关根,你口口声声说保护我,不让我死,但你做的哪件事不是想要玩死我!”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无邪不得不承认,关根刚刚说的话的确打消了他想要继续作死的念头。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相信关根不会真的杀他。
他只是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让关根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他当了吴家二十六年的独苗,自然知道怎么应对长辈。
哪怕关根对待他的态度跟从小看着他的长辈不一样,但他们之间,到底有血缘的联系在。
关根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的,无邪的内心里始终有着这样的一个认知。
从关根的反应来看,无邪知道,他赌赢了。
刀谁啊?刀你啊!
“那就自己上药,明天还要下水,这个海斗是个大墓,别又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关根把手里的绷带和药品递过去,无邪没接,只是盯着他看。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成长起来,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我卷进去!我只是一个西湖边上的吴山居里的小老板而已。”
“我只想认认真真的研究我的拓本!你也知道我还有爸妈和奶奶,我卷进这些事情里,他们难道不会担心吗!”
无邪看着关根的眼睛质问着他。
现在的他要是在看不出这一切都是关根在专门针对他设的局,那他这浙大就算是白上了。
关根和他三叔是一伙的。
这点无邪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楚。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秘密,也有很多不能说的事情。
关根听着无邪的质问,罕见的沉默了下来。
他坐在床上点起了烟狠狠的抽着,抽的又急又凶,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无邪的脸上,但眼神却没有聚焦。
像是透过无邪在看着其他人一样,看的无邪有些害怕。
“其实,我也不是在怪你们。”
无邪看着这样的关根,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心疼,想了想缓和着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和我三叔一定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要是想让我帮忙大可以直说的。”
“我不会告诉二叔和爸妈的,你们大可以放心我的。”
无邪看着关根,十分诚恳的说道。
关根这样子训练他的目的,无邪只需要稍稍一反推就能明白。
关根和三叔需要他成长成为一个不弱于任何老瓢把子的人。
不管是从身手还是心理,他们都需要他的帮助。
只是无邪不能接受的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不能有什么说什么的直接跟他说明白。
大家都是一家人,很多事情可以一起面对的。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欺骗而又决绝的方式来让他接受。
关根这样做,就真不怕他恨他吗!
“我没什么时间了。”
关根盯着这样的无邪,突然间有些释怀的一笑。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有时间了!”
无邪一愣,看向关根的眼神里充满了严肃的问道。
“我在二叔那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我的肺里有阴影,就算认真将养着,也没几年可活了。”
关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极度的悲凉和不甘来。
“那你还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