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本还想着要质问一番贺固川,他出嫁为何不能相送,谁知道这时候他们并没有机会再见。
元宵节未至,贺固川已经北上回去了。
谢钺初初听到消息的时候,下意识抬手,摸向腰间:“连只字片语都没有?”
谢镶看着他的举动,知道他是在摸那块玉佩,那日娘将玉佩收了起来,可第二日谢钺便又拿出戴上了。
理由是他现在无法练武,打不碎的。
“你和他的婚事是赐婚,他又是王爷,三媒六聘这些自然有尚宫局督办,他走了也没什么。”
“可,不该和我说一声吗?”谢钺皱眉说道。
“确实走的很急,总觉得哪里不对。”谢镶也觉得有些不对,回头看了爹一眼,就看到他也微微摇了摇头。
贺栢看着传来的密信,一掌拍向了桌面:“什么叫北方四州所有据点全毁?他贺固川人在京城,北方却能出这么大的事?
那钱呢?这么多年的攒下来的银子,都没运出来?”
“金,金镶楼里的镶金物件都被砸了搬走了。”罗松跪在下处说道。
“贺固川!”贺栢站起身,怪不得他走的那么匆忙,他是知道这件事传入京中,自己和他定然不会善了。
“派人,现在就派人,截杀贺固川,我要他死!!!”
“王爷,现在,现在动手会不会……”罗松皱眉说道。
“会不会什么?你看他贺固川可有一丝顾忌?除夕之夜害了我大儿,新年早晨又罚了我二子,现在动了我的人,劫了我的银。
结果我还要顾忌几分,不可能!”
贺栢在厅中一个劲的转圈,突然他停下脚步,看着罗松说道:“谢钺最近可出府了?”
“他身上有伤,这个年都没有出过侯府的门。”罗松说道。
“来日方长,你盯着些季桅,他们这两个蠢材一定会见面的,到时候不用客气,将他们两的腿全都卸了。”贺栢说道。
罗松却有些为难,卸季桅的腿那是简单的,可谢钺的腿?那要找什么样的高手去才可能啊?
“王爷,婚事在即,此刻动他只怕皇上不会善罢甘休啊。”
“对!”贺栢坐回椅子:“本王怎么把婚事给忘了,呵,定远侯府还有自己的大麻烦呢。
正好,贺固川觉得本王北方的据点全都灭了,那北方的事情以后可不能随意攀咬了。
现在就等皇上的旨意了,如果顺利,定远侯府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不过,北方损失的那些钱财,你统计个数,我一定要悉数要回来!”
“是!”罗松点头退下了。
谢钺这些日子一直无精打采的,这日他百无聊赖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鸳儿冲过来,抱住了他。
“小叔。”
“鸳儿乖。”谢钺单手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又给她拿了一块糖酥。
谢镶跟在后面看见,笑着说道:“也就是你,这玩意我哪敢给啊,你别觉得你嫂嫂宠你。
她现在更宠孩子,你若是每次见到鸳儿都给她糖酥,你看后面她骂你不。”
谢钺摸了下鸳儿的脸:“哥,我还能在家住几天啊,嫂嫂舍不得骂我的。”
谢镶坐到他的身边,看着天空说道:“你在北方会幸福吗?”
谢钺摸摸自己的腰间:“我觉得会长肉,最近胖了好多。”
谢镶起身,将鸳儿从他怀里抱出,招呼嬷嬷带她去玩,才认真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嫁,哥哥去抗旨。”
“哥,这旨意是给我的,要抗也是我去抗啊,你抗,不就是连着爹娘一起吗?”谢钺站起身子,动了动左臂:
“哥,你知道我的,我是嫁是娶,我又不在乎。”
“贺固川这人心思深沉,就是我对上都可能会输,我是怕你他日伤心。”谢镶说道。
“哥,你和嫂子就见过三面便成婚了,那时你想过你会不幸福,你会伤心?”谢钺问道。
谢镶想了下,缓缓摇头。
“那不就对了,你都没想过,我怎么会想过,而且我像是自己伤心,能让别人好过的人吗?
贺固川但凡敢让我伤心,我会让他直接伤了心肝脾肺肾!”谢钺握紧拳头说道。
谢镶失笑出声:“我是怕他用柔情对你,却又用铁面伤了你。”
“哥是觉得我最近心神不宁?我确实想的挺多。”
谢钺承认道:“但,不止是贺固川,还有很多。
他又不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