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鼓,人们对于剿匪大胜的功臣自然是夹道欢迎。
尖沙观二百余号正规匪人几乎被一网打尽,山顶上的只要没被抓,基本都成了肥料。
经此一役,泸州城防守备与缉捕司洗刷了往日的耻辱。
至于与山匪勾结的败类,自然由梓州路有关司衙负责审讯、调查,最后免不了抄家流放。
对于这些,范希文不懂,只知道从今往后,少了伙为非作歹的暴徒,周边百姓更加安定。
而城里的狂欢,也不必七爷再去掺和。
论功行赏,不如回家睡觉。
“道士,你身上什么味道?”
客栈内,向乾以袖掩鼻。
老道抽了两下鼻子,露出思索的眼神。
“哦~是药味。”
“是吗?”向乾凑近,牵起老道的敞袖,在鼻尖细细揣摩。
老道眼疾手快,直接将袖子捂在向乾口鼻处。
“这可是好药,闻了能泻火解毒,最适合你这等年轻人。”
向乾连忙伸手撑开,趴在墙角干呕。
这老道士,什么时候也学了小孩抓屁敬人的那招。
“莽哥呢?”小家伙两日不见众人,分外想念。
范希文笑了笑,“他忙着哩。”
“道士,你辛苦了,去洗个澡,今晚大吃一顿。”
老道自是高兴,得寸进尺地点起菜来,被七爷一通鄙夷。
“有个事问你,那个吴永平可是你同门?”
老道抬头望天,斟酌了良久。
“他应该是白莲教人,算不得同门,非要说也是有点渊源。”
随即又警醒起来,“话说在前,收小伙儿为徒就好了,可别再给我塞徒弟,尤其他那样的,道爷可懒得管教。”
范希文哈哈一笑道:“人家也不稀罕拜你。”
入夜的城郊
一片蛙声与虫鸣,身材健硕的莽子走在泛白的干石板路上,他觉得这一生从来没有这般恬静、满足过。
这样安定的处境,全靠那位处处怪异的少年,如兄长一般的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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