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地反常举动也是吓了一跳,但转念便想起自己安插的那个考生,便从谢老意味深长的笑容里明白了什么。
说实话,靳邈若是还有往常半分理智,便应该想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本应该是摘的清的,他根本没有出过面,谢老自然也不能和他在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头脑的靳霄有些飘飘然起来,于是仿佛懂了谢老的意思似的,点了点头,“谢老说是佳作,那肯定是佳作。就按照谢老的意思来吧。”
谢老却连忙摇手:“哎,殿下,这可不是乱说的。老臣虽然是主考官,但毕竟,上面还有太子殿下呢,这等大事,还得等太子殿下回来定夺啊。”
靳邈一听“太子”,心中颇为不悦。想着您老得便宜卖乖啊,这事儿让靳霄掺和进来,不就不好办了么?
于是心一急,开口道:“您是太子太傅,您说好,太子殿下能说不好么?太子病了,今儿才将一切事宜全权交由我来处理,就别劳动他来了,让他安心养病吧。”
谢老脸上的笑容干巴巴的,心底却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完成了任务。
于是靳邈手持太子手谕,在众考官面前,宣布将这份试卷,晋为三甲,让记录官装订在案了。
一时间试院内鸦雀无声,每一个看过那份试卷的人,都有些错愕。但谁都没有说话,毕竟方才靳邈的一连串举动让众人可不希望与他划为一类。
更多的人,是等着看好戏呢。
另一边,东宫暖阁之内地龙烧得火热,将房间熏得闷热极了。
林舒曼感觉有些喘不上起来,可又不敢开窗户,怕凉风又吹进来,引得一阵咳嗽。
着实让人烦闷得紧。
而让林舒曼更为烦闷的,是一旁沉思不语的靳霄,只一个人冷冷坐着,也不知道是在和谁怄气,或是在和谁较劲。
林舒曼走上前,戳了戳靳霄的酒窝,“不至于吧,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生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