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生了给她补补。”
江昭灵是去年七月的时候怀上的,如今已经八个月了,自肚子大了之后,她便不大爱出门了。
“四月底下旬就该生了,到时候你回去看看。”谢夫人盯着她看了两眼,目光往下看,“你这成亲也半年了,还一直”
“我不急。”谢宜笑使劲摇头,“您别担心,我和他一点都不急着要孩子。”
谢夫人道:“你让府医再给你瞧瞧,若是身体好了,这事儿也不好一直拖下去,你婆母虽然不说,但这心里也盼着有孩子呢,而且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
“盯着就盯着了。”谢宜笑倒是不在乎,“只要不舞到我面前来,我是无所谓的,就当作是不知道,若是舞到我面前来,我就该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长辈就算了,但是外人,盯着别人小媳妇什么时候怀孩子算是什么事情,真的是吃饱了撑着,多管什么闲事。
若是谢怜死了呢
这姑娘主意大着呢,平日里瞧着和善好说话,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若是谁招惹了她,那就不好说话了。
“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便是了,我也不多说了。”谢夫人见她不爱听,也不讨人嫌了,“你好生照顾自己,我回去了,不必送。”
“我送您到门口,哪里能让您一个人出去离开的。”
谢宜笑将谢夫人送走,刚刚转头往府里走便见木兰苑的人来请,她又去了木兰苑与容国公夫人下棋。
容国公夫人问起了那陈四姑娘的事情。
谢宜笑表示自己不了解:“听我大嫂说的,那人应该是不错,但我不曾见过,委实是不了解,母亲问一问三哥,若是他有心想要再娶,便让我大嫂安排安排见个面好了。”
容国公夫人听到这个就叹气:“我看老三是不愿意,难不成他这心里还有那廖氏,想要守着想念过日子?”
“这倒不是”
容亭不愿成亲自有他的原因,一来他和廖竹音十几年的婚姻只余下鸡毛蒜皮,他对婚姻没有什么期待,二来,廖竹音的那一顶绿帽实在是将他搞怕了,怕是对女子都有些抵触了。
不过容晴的事情大家都不敢跟容国公夫人说,怕她知道了要气晕过去,老太太风风火火的,脾气也大了些,要是知道廖竹音这么大胆子算计容家,容家还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姑娘,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
气多伤身,何必劳她老人家生气呢?
他们一起商量过了,觉得容晴的事情不好捅出来,只等过两年给容晴寻一个远一些的亲事,将她远远地嫁过去别再回来,算是将这事情囫囵过去了。
“那是什么原因?”容国公夫人抬头问她。
谢宜笑勉强笑了笑:“三哥可能是觉得成亲的日子并不那么好,心里有些抵触,觉得守着一对儿女过日子也挺好的。”
容国公夫人哼了两声:“是成亲的日子不好吗?是他有眼无珠,看中的人不好,这日子能好才怪了,那廖氏还未嫁过来的时候我便知道她不是一个过日子的!”
“自命清高觉得天下人都该围着她转,没有如她所愿就是看不起她欺负她,真的是惯的她!”
“那您得说服三哥啊,要是三哥不愿意,那不是委屈了人家陈四姑娘?就算是母亲真的逼着他点了头,可他不愿与陈四姑娘过日子,那怕不是又是一对怨偶?”
“你说的我也知晓,可若是不逼一逼他,他哪里愿意踏出这一步来?”
这话似乎也有道理。
谢宜笑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不如先别想那么长远,让他们先见一面再说?”
“成啊,我明日让人将他喊来,与他说一说这事。”
谢宜笑也有些希望这事情能成,若是陈四姑娘真的是个好的,到时候容亭的日子也能安稳下来,少惹容国公夫人担心生气。
只是这姻缘之事,她不过是个外人,不是她说能成就能成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容国公夫人被这事情烦着,也没什么心情下棋,下了两局就说累了,谢宜笑便催她去休息,等容国公夫人歇下了,她便回了春庭苑。
刚刚在水榭里的美人靠坐下喝了一口茶,缃叶便带来了谢怜的消息。
“顾世子离开帝城不久,谢怜也跟着一同离开了。”
“哦?跟着顾世子?”谢宜笑惊得连茶盏都忘了放下来了,“她怎么知道顾世子去了哪里?”
三月春耕,朝堂也忙碌了起来,有派遣官员到各地去查看春耕情况,长宁侯与顾知轩父子这一次也要离开帝城一段日子。
若是在朝中有些门路,查看一下谁人派遣出去去了哪里倒是容易,但谢怜哪里有这门路?
缃叶道:“想来是胡先生给她指了路。”除了这怀南王府的胡先生,谢怜就没有路子知晓顾知轩到底安排到哪里。
自谢怜与胡先生的马车相撞之后,胡先生亲自携礼上谢家赔礼,后来还去了两趟,一副想要和谢家往来的样子。
不知内情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