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自己没想好,你也没准备。”
“这是两个人的事,我们谁都不能太自私。”
崔植筠撩人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却不显得放荡。筝从怒火中烧,变为面红耳赤。原来,他还是那个他,可她却如此将他猜忌。
所以这回,换太史筝不敢去看崔植筠的眼。
崔植筠缓缓从筝面前直起身,“既然我已给了夫人一个不信的理由,那夫人现在可以随我去恭贺师兄乔迁之喜了吗?”
“二郎,我没想到这事会是这样…真的对不起……不过一切都太巧了。也怪我太执着。”
筝扯住了他的衣袖。
崔植筠没躲,他只再次朝她伸出了手臂,心下明了起吴婶说的醋意,他道:“夫人,不必道歉。这件事未曾及时告知,叫你挂心,是我的错。是我该跟你道歉。时候不早,夫人走吧。有什么我们回家再说。”
筝却忽然转身往车厢钻去,她现在回过神恨不得时光倒流,或是立刻逃离崔植筠身旁,“啊呀,不行,我真的太笨了。好尴尬!崔二郎,我不去了。我现在一点见你的脸都没有。我要回家,我要找爹。”
好在崔植筠眼疾手快,抬手便将人揽住,从车架抱下了地面。筝见自己无路可逃,当即跟眼前人求饶道:“崔植筠,我求你饶了我吧。你让我自己待会,我太丢脸了。”
可崔植筠并未选择放过太史筝。
他轻揽着太史筝开口道:“好,夫人若想一人呆着。那我们今日便不去道贺,我陪夫人归家找岳丈大人。”筝闻言呆住不动,“那怎么行,你都应了别人,不能说话不算话,你得去。我自己回家找爹就行。”
小两口还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这会儿俩人又开始为回家找爹的事僵持不下。
彼时,有位身穿学子服的青年撑伞自南边走来,只见他在看见马车前腻歪的人后停下脚步扬声说:“师弟,我打远瞧着就像你。这大冷天的,你怎么不先进院去——还有?你怀里的这位……就是弟妹吧。”
筝闻声回眸,在崔植筠怀中看了他一眼。崔植筠便心知肚明在她耳边应了声:“孩他爹来了。”
筝将视线偏移,看着眼前那长相憨实的男子,低声疑惑了句:“啊?他家二郎,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