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上睡觉。
第二天清晨,车子就到了瑞川城边的一个镇子,在镇子上有几个早点摊子,几个人把车停在路边,围在一张桌子上就着热粥,吃着刚出锅的馅饼。
快要吃完的时候,一伙年青人坐着两辆拖拉机从不远处的土路拐过来。卖早点的人一看到他们,面皮都有些抖,看起来挺怕这些人的。
老杨正忙着喝粥,卖早点的老板却过来跟他说:“不好意思啊,麻烦您快点吃,有客人来了。”
不光林落感到惊讶,就连李锐都吃惊起来。他们吃得又不慢,哪有还没吃完就赶人走的?没见这样做生意的。
但他们听到脚步声,看到那伙人的时候,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了。
老杨人在外地,还带着几个年轻人,并不想惹事。所以他干脆连粥都不喝了,把碗筷放下,抹了下嘴,丢给老板十块钱,等老板匆匆找了零之后,就打算带着林落等人离开这是非之地。
在看到那些人身上的穿着时,老杨其实已隐隐猜到,这伙人有可能就是在这附近采砂的。
徐亦扬坐在驾驶位上,已经准备开车了。老杨最后一个上车,上车后他就说:“赶紧走,去瑞川市局。”
“不管这些人说什么,都不要理。”
他说这些,主要是怕徐亦扬年轻气盛。徐亦扬没说什么,一脚油就把车开车了。
那群采砂人加起来足有十五六个人,年纪最小的不过十七八,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这帮人围着几张桌子坐稳之后,老板立刻忙着烙饼盛粥,态度极为客气。
年长的那两个坐一桌,一个人看着刚才离开的吉普车,对另一个人说:“注意车牌号没?是东川省江宁那边的。”
“是那个地方没错,不会是金立本回来了吧?他有个车打头号码跟刚才那车一样,但是车不一样。”
“不是他,刚才那几个人离得远,看不太清楚,但肯定没他。他多胖啊!那几个人没有胖的。”
俩人随便议论了几句,也没想太多,只要不是金立本,也就不值得他们在意了。
等他们吃完早饭,随便给了老板几个钱就走了。虽然不够饭钱,但那老板根本不敢多说一个不字。这种情况下,这些人能给几个钱,不让他亏本就不错了。他可不敢指望从这些人身上赚钱。
这伙人吃完早点,回采砂场之后也没说起这事,直到中午跟砂场管事随便闲聊时,才说起江宁那边有车过来。
管事的最近正在帮老板打听金立本的去向,因为两家采砂场有纠纷,他们对金立本的行动很关注,所以他对这件看似无关的小事也挺在意的,聊完之后就把这事跟老板打电话汇报了一下。
“知道车牌号吗?”老板不紧不慢地问道。
“记得几个数字,不是金立本常开的那辆车。”
老板只当是江宁市的普通车辆,但这事还是提醒他,得留意下金立本的动向,便吩咐道:“找几个机灵的,去金立本的采砂队那边打听情况,我再另外找人问问。”
“你管好场子,别出乱子。最近政策收紧,这几天尽量多采点,完了就撤!这活就不好干了。”
老板已经听到了风声,知道上边要整治私自采砂的事。他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干最后一票。
等这一票干完了马上收手,再把钱投到房地产上,来个洗白。这样不仅照样赚钱,还能当上受人羡慕的企业家。真是两全齐美,里子面子都有了。
他考虑得倒是好,但本市有三家较大的采砂队,其中一家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关系还过得去。但金立本跟他关系不行。
他担心金立本这个对手随时会跳出来从中作梗,从而打乱他的计划。所以他一直派人关注着金立本和那边采砂队的动向
“老板,查过了,金立本没回来,听说他兄弟在江宁那边摊上了官司,杀了人,警方在查。他要救兄弟,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手下得了吩咐,没过多久,就查到了金立本在江宁的境遇。
这件事还真不难查,只因金立本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点。
这个老板姓于,于老板年近五十,留着地方支援中央的地中海发型,人倒是精神,听到这个消息,他多少有几分兴奋。
绕着原地转了两圈,他便把手下叫过去,小声吩咐道:“这两天把咱们知道的东西整理一下,给江宁警方邮过去,记得匿名。这个时候了,要是不给姓金的添把火,倒白瞎了他这几年对咱们的‘关照’。”
“老板,这会不会牵连到咱们?”
“不会,我这边马上就收手,等那边案子办差不多了,咱们早就不在瑞川了。牵连不到咱们。”
手下这才放了心,按照老板的吩咐去收集材料去了。
林落等人倒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他们在到达瑞川后,第一时间看了案卷。可惜的是,仅凭案卷上提供的资料,的确找不到什么突破点,就算是林落也不行。因为资料不够详细,所以他们向瑞川市局提出,要去案发现场看看。
当天下午,一行人便去了案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