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怎么了?”
“他在寝室里欺负人!他让他室友帮他洗袜子,他室友不洗,两个人就打起来了,把生活老师引来了。”周文星语带不屑地说。他们的寝室楼按说管理还是很严格的,每一层都住着一位老师,一般的学生并不敢在寝室里欺负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碰上一个胆子特别大的,比如说像燕荣轩这种,被他欺负的又是个胆子特别小的,比如说像袁方这种,燕荣轩让袁方去洗臭袜子,袁方不敢反抗就去了,连哭都只是躲在被窝里,声音传不出去。寝室里的其他人又不告密。老师那里半点风声都听不到,哪里知道他们私底下是怎么相处的!
今天是洗臭袜子,明天是给倒洗脚水,后来就会越来越过分。
不过,不是谁都像袁方这么胆小的。所以,燕荣轩那寝室刚开学就闹出了这么多事,现在整个寝室的人都被生活老师拎去办公室了。周文星说得眉飞色舞,任枫和管翔都拿这事当八卦听,就袁方一人听着听着忽然心里有些怕了。
任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低头从床底下把鞋子掏出来,鞋子里塞着一双臭袜子,他一脸嫌弃地拎出袜子,忽然朝袁方看去:“来!帮我洗袜子!”
袁方:“!!!”
袁方有些震惊地看着任枫,最后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真走到任枫面前来拿袜子了。任枫气坏了,说:“你个香蕉蕉!我让你洗你就洗啊,还好你和老子住一个寝室,你要住到二班的寝室里去,你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
这话就说得有些重了,透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但这话里的善意还是很明显的。袁方呆愣了一会儿,眼眶就有些红了。
周文星并不是很喜欢袁方,他真的瞧不上这种软趴趴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的男孩子啊。不过,不喜欢不等于讨厌。袁方不多事,有个不多事的室友也是种幸运。见袁方哭了,周文星走到袁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任也是为你好。要不是老任刚刚试了一下你,我都不知道你性格这么软……”
周文星又对任枫说:“老任你也是的,好好的吓袁方做什么。我看,袁方是拿你当朋友呢,所以才愿意帮你洗臭袜子呢。要不然谁理你啊!”
管翔笑嘻嘻地说:“罚他!罚老任帮袁方洗袜子!”
袁方的眼泪到底没能流下来,转瞬间就被室友们逗笑了。
“过来,坐哥身边来,今天哥好好给你讲讲道理。”任枫指着自己身边的一张椅子说,“你这性格啊,不掰不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平安活到这么大的!”
听见任枫这么说,周文星和管翔也跟着点头,说:“是得好好教教!”
二班的班主任接到了生活老师的电话,抛下家人急匆匆地赶回学校。一班班主任老唐却优哉游哉地带着女儿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散步,然后碰到了同样在散步的沈外公。
他们俩一个是沈独清的班主任,一个是沈独清的外公而且是高中部的老师,自然都认出了对方。老唐笑着说:“徐老师,您外孙在班里人缘真好啊,全班人都喜欢他。”老唐已经知道了班草的事,就是具体的细节还不是很清楚。
沈外公愣了一下,本来吧,沈独清的班主任找他说话,他还以为这位老师说的外孙是指沈独清呢,但听见说全班人都喜欢“他”,沈外公就知道了,这个“他”说的肯定是他的小外孙沈非浊啊。就沈独清那人缘,真是不提也罢。
沈外公朝老唐的女儿看了两眼,这孩子五六岁大的样子,应该也在上幼儿园,说不定是沈非浊的同学,难怪唐老师能知道沈非浊的事。
沈外公自以为想明白了,就笑着说:“是啊是啊,可能是因为他跳舞跳得好吧!”
“跳舞,什么舞?”老唐饶有兴致地问。难道沈独清会跳街舞?怪不得男生都喜欢他了,会街舞的男生确实酷炫,也许他们是想从沈独清那里学两招呢!
沈外公得意洋洋地说:“就是他们音乐老师教的那些啊,其实小孩子跳起来都差不多……不过,我外孙协调感特别好,一样是扭屁股,他扭得就是好看!哈哈哈哈哈!”
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