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点。
我会的。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组织,关立冬眼中的庚气令老三知道他将来的成果非凡,故将他送去美国受特种训练,由基本体能至神射训练;并送他上组织概念课程,目的是要栽培他成为一个真正有实力的组织领导者。
可惜人心并不是任何人可掌握的,他知道他该为了范攸云放弃这种身份,可是他知道,一日猛然退出,一定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抢食行动;
若他一步步地退下来反而无害,道上的兄弟只会淡忘他,由新手上任,也能避免一场搏斗上演,这是一场有规划的长期作业。
次夜——
大哥,全部准备齐了。
家伙呢?
就等着大开杀戒了!
好,上阵了。
关立冬将地形图交给林威颂。
要当老大的人什么阵式要会摆,有头脑,再比蛮力,这才够格掌权。
999
他没有在组织内等他们,他回别馆时,时刻已晚,谁也没通知,便自己一个人开车下去。
别馆外水银灯亮着,似乎等待夜归人似。
他将车子泊入车库,并由旋梯上石径,他有自备钥匙,无声无息进入玄关内。
她不在客厅,整栋房子似乎没人似的死寂。
他脱下黑亮的皮鞋,他知道清洁妇的工作辛苦,故不会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钱就想糟蹋人。
其实他在美国也有一段恋情,只可惜他羽翼未丰,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女人。
佛兰娜艾肯瑟是一家旅店主人的女儿。
他到美国第一站即在那落脚。
兰儿——是他对她的称。
他当年才十六岁,他相信他既然可以要了她,自然有能力能够保护她,可是他没有做到。
当他再一次遇上范攸云,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用生命去保护她;她们虽然不同国籍,但她们是神似的。
他走到卧室,她已上床睡觉。
微弱的床头灯照在她安详的脸上,他走向她,并坐在床头上。
好一会,她朦胧中觉得有人直视着她,令她无法人眠,她略翻个身,一个幽暗身影令她仓皇失措!
谁?她惊呼出声。
关立冬侧过身,阻止她有下一个动作——尖叫。
是我。
立冬?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立刻坐正了身,被子仍不忘往上拉,今天她的穿着虽不暴露,只是基于女性矜持而有此动作。
还怕我?早看光了。
你好坏!刚到是不是?
有一会了。
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熟了,我也想着一些事,所以不想叫你。关立冬的手在她的脸上、颈子来回不断揉抚着。
干嘛?搔痒?她忍不住闪了一下。
这个动作却令他更无法忍受那禁欲已久的渴望。
你要我吗?现在?她试探性问他。虽然有点大胆,可是她不在乎,她心中也渴望他给的温存。
我要。
没有太多言语、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激情加上炽欲在山野树林中浪漫销佯。
一番翻云复雨之后——
立冬,事情处理好了吗?
大概成了吧!他望向床头时钟,指针恰好是十一点三十分。
阿林仔的本事应该可以在半小时内解决妥当吧!
怎么说?
这事用不着我亲自出马。
我很不明白你究竟在做什么、忙些什么?
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
我是知道,可是你不是个杀手吗?
杀手?老早不做了。
你洗手不干这种坏勾当了?范攸云还开心他终于不再涉足黑社会杀手一职,可惜高兴得大早了。
我不做杀手,我做老大。
你说——你现是老大的身份?这身份比杀手更令她震惊,以前他是行凶者,现在是唆使者,一样是坏人一个。
不过我卸任了。
你究竟在卖什么连环关子,一个接一个的!
反正我想脱离这种生活,你懂吗?
真的?她很高兴他肯放下屠刀。
不过别人不会放过我的。
怎么说?连个人身自由也不行吗?
踏入这条路,要逃也要有点技术,不然只有沉尸大海的份。他进这一行已十个年头,明白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除非他死,不然想要全身而退的机会,可说微乎其微。
这么恐怖?
这不算什么,还有更残酷的事。
那你为什么会进入那种生活?
年少无知,没个栖身,他们提供,我出卖个人。
难怪妈妈一直惦念你。
她会惦念我?他嗤笑。
在她狠心将他放在关树君身边之后再回头说她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