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又收拾清洗一番,才算安顿好。
小安隐隐觉得回来后的方晴似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也不见多悲伤凄怆,也没有仇恨社会,更没有哀而后起,似乎只是更沉稳些。
方晴若是知道小安怎么想,一定“嘁”地一声。
方晴曾读过一个笑话。说有个年轻人住楼上,老先生住楼下。老先生经常被年轻人上床前扔靴子的声音吵醒,遂找年轻人理论。年轻人虚心接受意见。是晚,年轻人“砰”地扔了一只靴子,突然想起老先生的话,连忙轻轻地把另一只放下。第二天老先生骂咧咧地跟年轻人说,为了等你那第二只靴子,我一晚上没睡!
方晴等那第二只靴子等了那么久,如今到底扔了下来,心里不是不松快的。
方晴住西屋,每到下午,阳光便格外地好。窗户打开些,吹进来的风暖煦煦的,不知不觉,春天来了。
方晴低价在南市买了一把腿儿有点毛病的摇椅,微微有些吱吱嘎嘎的,并不耽误用,听长了还有助眠的作用。小安几次看见方晴盖个小棉褥子坐在上面打盹,便笑话方晴像只猫。
“这叫闲适。”方晴并不睁眼。
小安“呵”一声。
“不过你说猫,咱们养只猫怎么样?”方晴来了精神。
“你喂,我只管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