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了中元节那一晚凶案发生的一部分真相了。
因为这个,马自修还跑着赶回衙门,又急调了那一夜东城门的守夜记录。
并重新将所有在荒鸡之时,曾从城外进入城中的处州人都一股脑找了出来,撇开性别籍贯问题,最终锁定出了三人。
这三个涉嫌这起命案的主要嫌疑人,被基本锁定在特征为年纪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长居本地的男子身上。
因为女尸被分别发现身上有多处奸污痕迹。
而且按照最初验尸结果,凶手要勒死和虐杀抛尸一个活人原就是需要一定体力,所以在这个年龄段的中青年男子本就是有最大犯罪嫌疑的。
恰好这三个嫌疑人,此刻人也都在处州,便被一并先叫来官府给问了一次话。
他们来时,马自修捕快特意在衙门刑房处里找了个四面僻静,专供审问的小房子,又分别按次序传唤了三人。
富察尔济作为一名被官府找来协助破案的侦探,就也跟着进去了。
等一走进去,从旁观察这三名嫌犯的的他只和马自修刑房审讯室的坐在一块,又眼看着那三名穿着打扮各异的嫌疑人进来接受问话。
按一般来说,这是官府刑讯时常有的办案手段。
越是狭窄黑暗的审讯环境,越能给还没有认罪的犯人带来心理压迫感。
因为如今还只是搜集前期证据阶段,不算最终由知府老爷开堂问审,所以这三人面上也都是各有各的神色不同。
这其中,第一个进来便是家住处州,那一夜据说从临县回家,没赶上城门的杂货郎杨青炳。
他今年三十有一,面相微白胖,手短肩壮,是个平常总出门在外,有行凶可能的粗实力气人。
他家中已娶妻生子,听说还有一母亲。
按照他的供词,那一夜,他是约在荒鸡之时的一刻后出现在城门下的。
当时他和守卫远远说了自己前两天去往邻县忙些陈茶叶的事,还曾明说明日一早就是母亲生辰要赶回家去。
但因宵禁已过,所以最终他也没能进城。
就因为这个他错过了他母亲的寿辰,如今说起这事来,他也是忍不住大道委屈,只这样哆哆嗦嗦开口道,
“这,这……官差老爷,侦探先生,这真是冤枉啊,本人一介草民,是绝不可能做出此等杀人毁尸之事!”
“莫要先急着喊冤,你且细细道来,为何说自己冤枉。”
拍了拍这衙门审讯室中的桌子,这马捕快也皱眉细问了一句。
“是是,因那夜我就是从临县赶回来的,当时我那母亲急着过寿,草民为了这事连赶了一夜的路,脚上水泡破了一脚板,至今还是未好,您二位要是不信,可去邻县城陈茶庄园问我中元节午时在哪儿,再找处州府那医馆挑水泡的师傅问问我隔日有没有去过那里拿药……”
杨青炳这话回答却也仔细完美。
卖货郎在各地做惯了买卖,日常在外就也什么人都认识,寻得到人证和物证,但陈茶庄园主和医馆师傅原是他的相识,各种供词还有待细究。
只是按照案发时需携带尸体这一点,他这时常要拉车四处卖货,所以极容易藏尸的嫌疑也就不小了。
也是这个功夫,富察尔济倒也没急着论断他到底是否有动机杀人,而是另外示意马自修先把第二个嫌疑人也跟着叫了进来。
这第二个是四年前发妻死后,便来到处州府一人开了个路边街市,与人做些书画买卖的傅孙先。
和杨青炳不同,傅孙先今年三十有七,穿这身短褂子就来了。
他这貌相瘦而带些文人气,看着脾气斯文有礼,也更文弱些,手脚生的虚浮无力,倒像是根本手无缚鸡之力般。
他原就是在城中给人时而画些工笔画的。
那一夜,他同样也是在荒鸡之时前后来到城门的,关于为何会晚归,他给出的说法是,中元节前有人请他去去画扇面画去了。
“画扇面?可有能人替你作证?”
马自修又端着脸十分威武地询问。
“无,无……但我那天画完了带回来装扇骨的扇面均在家中,官差老爷要是不信,可去我家里查看……”
这个供词就和杨青炳一样有待考证。
但傅孙先随后也说,他往日就患有心疾,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日常就要抓药吃药,要做下这杀人命案根本是不可能的。
话说着,这名叫傅孙先的嫌疑人还颤颤巍巍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马自修和富察尔济见这干瘪软弱的书生嘴唇发紫,人中略青。
一双金鱼眼是白的多,黑的少,倒像是却有多年未愈的心疾。
至于第三个叫做龚三,他原是个二十四五,专门在外替人收债的破落户。
听闻在女色之事上,素来行事不要检点,还有过和民妇通奸的前科。
那一夜,他会这么晚回城的原因就是和他人在外厮混,这市井混人一般的东西三句话没说好,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