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戴业面前模仿了起来:“你当时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她边模仿边笑。
宋歌的笑声极具特色,所有认识她的人,只要听到她的笑声就能认出她的人,根本不需要看到她的脸。
她总是一抽一抽地笑,像一直被掐住脖子的鹅,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而且她一笑起来就不会停,仿佛笑声会自我繁殖一般。
宋歌笑得两颊泛红,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音量过大,不好意思地把半张脸埋到餐巾里,观察着周边的反应。
徐静带着客人从包厢里面走出的时候,看到正是这一场景。
还没看到人,他就听到了几声熟悉的笑声。
当他顺着笑声,把视线挪过去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宋歌和她对面衣冠楚楚的戴业。
在他印象里,宋歌鲜少穿连衣裙。
仔细一看,这条裙子还是她基金会年终总结晚宴那天,她上台穿的那件。
徐静拧了拧眉,放在身侧的大拇指不自觉摩挲着。
她的对面坐着一位看上去比她大了几岁的男性,也是一副正式的打扮。不知道对面的男性讲了什么,宋歌笑得简直要趴到桌子里去了。
徐静长时间的驻足引起了他身后助理的注意。
助理忙走上前来,目光顺着徐静凝视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对年轻男女正坐着吃饭,看上去跟这餐厅里坐着的其他情侣并无分别。
“徐总,那桌有您认识的人吗?要不要把那桌的帐也记在我们账上?“
“不认识。“徐静抿了抿唇,头也不回地快速走出餐厅。
大厅里,徐静一切如常地与客人寒暄告别。
客人走后,他的脸才重新回归面无表情的常态,只是略带烦躁地解开了衬衫顶部的纽扣。
他想从裤兜里面去掏烟盒,摸到裤兜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戒烟好久了。
他转头问旁边的助理:“有烟吗?“
助理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徐静在半年前被医生严令禁止抽烟。说是再抽烟,他的胃溃疡就好不了了。
从那以后,徐静的身边就再也没有烟的出现。
就算是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投标,熬了几场大夜,急需一根烟提劲的时候,他也没问过一句。
徐静见助理没有回答,便把头转了回去。
他抿着嘴,抬头望着前方,眼睛却没有聚焦,像是想要透过水晶灯看到些其他东西。
徐静想得入神,连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他的身前,助理已经上前把车门打开,都没有注意到。
他到底说了什么让她笑得这么开心呢?
以前他们交往的时候,他也鲜少看见宋歌笑得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直到他终于反应过来,一只手扶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还不忘转过头问站在车门旁的助理:“今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吗?“
助理被他突然的提问弄得摸不着头脑,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没有吧?“
徐静这才将脚迈入车中,自嘲一笑。
是啊,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穿什么,笑得开不开心,因为谁的笑话而笑得前仰后合呢?
车慢慢地汇入车流之中。
s市的晚间交通总是一团糟,他们被困在了车阵里。
徐静用撑在一侧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又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
,放在手上把玩着。
他打开了通话页,带着几分犹豫按下几个数字,又突然神志回笼,按下了锁屏键,将屏幕中的一切都匿在漆黑之中。
他转头看向窗外,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浪漫的江边,繁华依旧。
人潮还是这般密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仰头看着天空。
徐静抬眼朝空中看去,原来是有无人机表演。
数百架无人机升空,在空中变换着形态,相继摆出音符,爱心和‘arry’的形状。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就像是一场庸俗的喜剧,嘲笑着他内心的荒芜。
突然,他的脑海里回想起,在玻璃窗前,笑意盈盈的宋歌与无人机摆出的音符字样。
他身体迅速朝前倾去,死死地抓住副驾驶座座椅的靠背。
尽管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还是忍不住对司机吼道:“掉头!“
说完后,他拿出了刚刚把玩已久的手机,迅速地按下几个数字,拨了过去。
他的眉心在电话那头自顾自唱得欢快的彩铃里拧得越来越紧。
司机听到徐静的指令之后,用尽自己毕生的功力,在车阵中,左插右闪地挤到了红绿灯靠前的位置。
眼下他真的别无他法,只能绿灯再次亮起了。
坐在副驾驶座的助理见徐静愈发着急,就连被大少当面泼了一杯酒都没有改变的面色开始变得慌乱,便转过身安慰,“徐总,您是有什么东西落在餐厅里面了吗?要不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