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没想到你竟然特地从意大利找了杀手来帮忙,让真心知道一定会很生气,你竟然不拜托她来。那个小哥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手上的炸药倒是好货色。”
你可没做过那种事:“只有被从意大利找来杀我的杀手吧。”
“就是那个弹钢琴的小哥,虽然伤痕累累,但那双手一看就是弹钢琴的手嘛。感觉跟零崎曲识那个家伙会很合得来。”
“指的是狱寺君啊。他担任的角色真心可做不到,毕竟她太强了嘛。”
哀川润撇了撇嘴:“真可怜呐,被利用了还觉得你是好人。你应该感谢他,那个gps找得我一肚子火,他可是替你狠狠挨了我一顿骂。”
你确实利用了狱寺隼人,把被玖渚直安装了定位器的手机交给他,相当于让他成为了代替自己不能行动的人柱。
为了沢田纲吉,无论如何他都会做到。
但比起这个,还是平白无故被不认识的人骂一顿更可怜吧?
“这是真的很可怜……不过沢田君——就是今天跟我一起行动的那个孩子,感觉会和润很合得来。”
“哈?在和拉尔交手之后再听到沢田这个姓氏,很难不联想到令人讨厌的脏东西。”
“在我看来,他和沢田家光的差距比你跟西东天的差距都更大。”
“哦?”
“沢田君的话,在少年jup就是那种王道系男主角吧,而且心灵很纤细。”
“心灵很纤细的热血王道男主角啊,创造他的作者一定是女性吧。”
“噗——”
“干嘛突然笑这么开心?”
“因为润说的没错。而且,所有人类,大家不都是借由女性的身体来到世界上的吗?生命这一杰作的本质就是女性的艺术。”
“嚯嚯嚯,我很赞同,赞同到真想让那些宗教推崇者都来听听看,这不是比那些老男人小男孩更值得信仰吗?”
这家伙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你冷静地说道:“以上言论仅代表哀川润个人看法。”
哀川润轻哼了一声,似乎在说想要辩驳或者打架都随时奉陪,不屑地撇了撇嘴后,她又露出了那种邪恶的笑容。
“在男人看来谕是好女人吧。”
“啊?”这句话成功让你大惊失色,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为什么突然骂我。”
“毕竟你工作很忙碌、挣得很多、又不喜欢出门,稳定性超高。时代已经变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人果然没有能让自己在家里当小白脸的女人好。嘛~这样的好女人正以这个世界作为棋盘,筹划着什么阴谋呢?还请各位有所期待。”
“干嘛要突然充当旁白对读者讲话啊!”
“nice吐槽。”哀川润竖起大拇指,像不二家logo一样的俏皮地吐舌。
你埋怨道:“真是的,差点被你吓得掉头跑回家。”
哀川润则表现得相当得意。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就算来委托她的顾客在事后评价说“已经受够哀川润了”,她也会当做犒劳全盘收下,然后变本加厉。
“说不定那个男人也后悔地跑回去找你了,现在就像离家出走的狗一样徘徊在你家附近呢。”
“不至于吧,自尊心呢?再说离开不就是默认了关系的结束吗。”
“笨蛋!别太高看男人——虽然很想这样有气势的骂骂你,但怎么想可怜的都是对方。哼哼,干的很漂亮。”
所以你到底干什么了?根本就什么也没干。
问题果然出在对方身上嘛,你耸了耸肩:“说到底,男人这种生物不就是越可怜才会越可爱吗。”
斯夸罗确实在夺门而出的一个小时内后悔了。
就这样回去也太丢脸了。
吹着冷风往回走的他在心中这样想。
从瓦利亚打来的电话正合斯夸罗心意,登上飞机他心里却在打鼓,这不是搞得像他斯贝尔比斯夸罗落荒而逃了一样吗!?
不,他是正经被工作调走的。
斯夸罗紧急飞去法国出了个差再回来之后,你家已经人去楼空。
吃了一嘴闭门羹的斯夸罗冷笑一声,觉得自己前两天的忐忑就像笑话。想到你,想到这件事,从唇齿到咽喉都变得干涩,一直被竭力压制的愤怒再次翻上心头。
不过几天而已。哈,不过半个多月而已?你还真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真正站在竹寿司门口时,斯夸罗反倒冷静了下来。
黄昏未至,天空显出几分将阴未阴的暗色,俨然是酝酿着一场大雨。还没有到晚间营业时间,店铺门口挂着暂休的告示牌,但大门敞开,只挂了门帘。
斯夸罗的手已经搭在了帘子上。
就这样进去,然后呢?和你把那天晚上没吵完的架吵完?结局无非是两种,其中一方低头,或者两个人鱼死网破再无瓜葛。
斯夸罗眯了眯眼,想到最坏的结局,呼吸竟然不受控制变得粗重,好像有什么重物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