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凌霄煜竟然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沈清昀看着世子,突然有些想要热泪盈眶的感觉。
可他没那个时间感慨,就被世子一声‘不长记性’浇灭了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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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昀不吭声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半倚着看凌霄煜处理这些乱遭的事。
不久后,魏铜跑了过来,“公子,都差不多理清楚了,世子说咱们可以走了。”
沈清昀瞄了他一眼,“为兄腰疼,你要不屈就一下?”
魏铜没吭声,就见一道身影已经飘了过来。
世子的氅衣已经飞到了沈清昀脸上,好闻的味道带着点冷,但又莫名觉得温暖。
他伸手想要将氅衣从脸上拽下来,却觉身上一轻,竟然被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沈清昀举起的手凝滞在半空中,心想罩着就罩着吧!眼不见为净。
直到上了车,沈清昀还在装死中,听到余宁来回话,才忍不住探出头来。
原来,这事还真是太子派人做的,他早就看凌霄煜不顺眼,记恨上次动手的仇,不但挨了打还被景帝骂了一顿,而沈清昀居然又被封了官,太子忍不了,早就想找人整治,正巧那几个人给了他机会。
趁着营地的人出去花天酒地,凌霄陌派人给他们下了药,又将姑娘伪装成被欺负了的模样。
可凌霄陌不是傻子,必然不会亲自动手,找的人事后也被灭了口,所以一时间无法定他的罪。
根据朵朵的父母交代,来找他们的人只说是做做样子而已,他们女儿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事后姑娘死了他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怕人财两空,又怕被灭口,所以不敢承认自己知道内情。
虽说这事因为被沈清昀搅合了一通,真相查的比以往要快得多,但凌霄煜一点儿都不高兴。
他那张脸明明跟平时没有区别,但沈清昀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这次还要多谢公子,否则我们不会这么快找出那对夫妻图财害命的证据。”
余宁讲清楚了事情,还不忘替沈清昀解释一句。
于是凌霄煜的脸色更冷了。
余宁硬着头疼,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看着凌霄煜冷漠的侧脸,不敢再说其他,只沉吟着问了一句,“这事既然已经清楚了,那咱们要将此事禀告给陛下吗?”
“此事到此为止。”凌霄煜回了一句,便没再说话。
余宁迅速闭嘴,识时务地颔首退了出去。
马车摇摇晃晃往回走,沈清昀一直保持着倚躺的姿势,半晌后见凌霄煜偏头向他望过来,才悻悻一笑调整了坐姿。
他坐了一会儿,见这闷葫芦并不想上赶着给他解惑,于是问了一句,“殿下,不是说您被软禁了,怎么出来了?”
问的虽然是句废话,但他一时间确实想不出更适合开头的句子。
果然,被无视了。
于是沈清昀又道:“殿下,您真是我的福星,居然又救了我一次。”
“你是忘了我说过什么了是吗?”凌霄煜垂下眼看他,清冷的眸子带着一丝不一察觉的软怒。
“嗯?”沈清昀眨了下眼,“我记性不太好,您指的是哪句?”
猝不及防间,被眼前的人拽了一下,将他从宽大的氅衣里面拽了出来。
凌霄煜的眼睛盯着他,“用我帮我回忆回忆?”
“不用了吧”
沈清昀有些脸红地小声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了。”
凌霄煜却不打算放开人,就着这个高他半头的姿势俯身看他,“为什么要来?”
“……我是觉得,身为天沙营的参将,就要时刻对我带过的兵负责。”沈清昀如是说道。
“没别的?”凌霄煜问。
沈清昀想了想,轻轻‘啊’了一声,“对了,我还学了个新技能,磨豆腐,咱们世子府有豆子吗?殿下,我给你磨豆腐吃。”
“……你把咱们后院毛驴的活抢走了,是想让它干点什么?”
沈清昀语塞,半晌艰难地偏过头,往后撤了撤,“算了,剁了吃肉估计你也不能干。”
“我还是找点别的事情做吧!”
“再把自己弄伤吗?”
凌霄煜看着他脖颈处的划痕,涩哑开口,“沈清昀,再不爱惜自己,我便把你绑起来,让你哪都去不了。”
放心,不疼
凌霄煜这话说的狠,但却没有真的把他绑起来,而是小心带回了世子府。
下了车,见宫中来了人,说是景帝下了令,让二人入宫一趟。
沈清昀虽然来江国差不多有小半年了,但还从来没正儿八经见过那位传说中的江国帝王。
虽说早该拜见,但帝王无诏,他自然也不能太过主动,毕竟自己这个身份,确实是争议颇多。
凌霄煜在听到景帝要见沈清昀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但却没说什么。
见了景帝,被询问了几句话,都是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