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哥我可要向影帝告状咯。”
曲绍闻言连忙作捂嘴状。
戏蕊开完玩笑又认真加入分析道:“郭肃说得不无道理,这毕竟是一档恋综,导演心里有数不会给出超额的体力活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白霖的选择更加重要。”
“霍衍之或许就是会觉得白霖偏心也说不定。”戏蕊淡淡道:“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是跟着白霖选择的这一组,到头来成了最累最疲惫的一组,白霖现在还坐在一边不参与砍柴。”
“不知道铃兰方的两位嘉宾此刻的心理活动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呢?”
——
霍衍之握紧斧头用力一劈,绷紧的手臂肌肉展露无疑,荷尔蒙瞬间爆棚。
“还差最后一个。”霍衍之说完都没休息,直接又挥着斧子劈砍。
节目组提供的椭圆形木桩被稳稳地从中劈开,华丽地倒在地上。
白霖捧着水杯惊喜道:“霍哥好棒啊!”
霍衍之摘下左手的黑手套,用还没来得及摘手套的右手两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又朝着镜头一伸。
“这谁想出来的环节?嗯?”霍衍之扔下斧子呼出一口雾气,无奈地摇头道:“真是的,故意看我们出糗的恶趣味。”
霍衍之这话一出,观察室里的嘉宾们笑开了。
秋风徐徐,碧海橙天。
云冠清的长发洇湿了汗珠贴在额头处,一双凌厉的狭长眼睛轻眯起,靠坐在木桩旁嫌恶地啧了一声。
本以为挑了最轻松的一组,没想到结果成了这样。
云冠清摘下手套捂住额头,不远处霍衍之和白霖的对话声还时不时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云冠清当初初见白霖觉得有趣,身世有趣,那个扒在他身上吸血的领养哥哥也有趣。
他想看到这样凄惨的小可怜白霖成长到如今这样单纯模样,究竟内心是个怎样的人。
是真表里如一的小天使,还是内心腐烂透顶的恶魔。
但在小屋第一次见到尤眠后,云冠清突然就觉得白霖身上的一切都失去了趣味。
明明尤眠才是那个单调如白开水的领养少爷。
但为什么他的目光那样的烫,甚至敢跟自己咄咄逼人。
白霖嘴里的尤眠懦弱又自私,恶毒且愚蠢。
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云冠清撑着额头目光渐沉,可只是生出一副好皮囊的人会有那样坚毅又滚烫的眸色吗。
“冠清哥哥。”
远处正跟霍衍之笑嘻嘻聊天的白霖忽然察觉到云冠清已经独自一个人沉默了好久,不免疑惑地走了过来。
白霖指着远处的小屋一脸的可爱单纯,“我们把柴火堆到庭轩哥那边吧,这都是晚上要用的篝火。”
云冠清沉默地起身。
一旁的霍衍之已经将几把柴火抗在了肩膀上。
“走,白霖。”霍衍之显然还将云冠清看作是情敌。
云冠清却是一点没将视线放在这两个人身上,直到白霖又一次出声轻喊道:“冠清哥哥,你怎么了?是太累了吗?”
云冠清低头看向眼前的男生。
白霖穿着洁白如雪的外套,黑发乖巧地搭在额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身上无一处不在叫嚣着说,我很柔弱,我很可怜,帮帮我,救救我。
可此时此刻云冠清心底却忽然少了那一份从前驱使着他跟在白霖身后的保护欲。
明明这里有比白霖更加有趣的人。
明明那个假少爷身上的一切更令人着迷。
即便思绪几番翻转,云冠清面对白霖时依旧保持着对其他人没有的,独一份的宠溺。
云冠清抬手揉乱了白霖的黑发。
“是啊。”云冠清拎起柴火轻松地搭在了肩膀上,边往外走边拉长尾音懒懒地说:“累死了。”
云冠清一如既往的态度让白霖的心情松懈下来。
他赶忙追了上去,亲昵地开玩笑道:“很重吧?我来帮你拿一点吧。”
这些男人从来不让他做重活,所以白霖的这一句话也只是随口一问,刷好感度而已。
就在白霖以为云冠清会跟晏庭轩、霍衍之一样对自己说的话一笑而过,然后说不用你帮的时候,身侧的云冠清忽然停下了脚步。
白霖稍显惊讶地跟着站在原地。
青色的云霭落在云冠清的眼底,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寒冷。
“好啊,帮帮我。”云冠清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