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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2 / 4)

大着肚子瞎管什么闲事儿,周寅坤指尖缠捻着夏夏一缕头发,眼珠子就快要将人太阳穴耵穿:“周夏夏,你伺候人上瘾了?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我,我——,我不是——”

夏夏想说她不是小孩儿了,可周寅坤完全不给她这个叫板的机会,“我什么我,你成年了?别说二十岁,你连十八都没到呢,不是小孩是什么?”

搞大了夏夏的肚子还有脸摆出一副长辈模样,真是叫人大跌眼镜,陈舒文看不惯,瞥了眼周寅坤,随后眸色温柔地转向夏夏,轻声说:“夏夏,别麻烦了,我现在真的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下什么。”

然话锋一转,她借题发挥语中带刺,意指明确:“主要是看了某人那张嘴脸就反胃的厉害,哪里还吃得下饭。”

原本夏夏还想说不吃饭也可以去切些水果来,结果她这话还噎在嗓子里,那位陈先生又说话了,确切地讲应该叫拱火儿。

“嗯。”陈玄生随声附和,“那最好,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怪耽误事儿的。”

周寅坤迷了迷眼睛,陈玄生显然是破罐子破摔大庭广众下调戏起了姐姐,不过他这滚刀肉的态度还真能把陈舒文给逼疯。

“流氓。”陈舒文忍无可忍,“我真后悔,为什么当时那一刀没能捅死你。”

“没有爸爸在你手上作为筹码,你在我这里连蝼蚁都不是,你以为你能困得住我几时?”

陈玄生把那本儿童画册别有用意地往陈舒文面前一放:“舒文,你多虑了,管它几时,一晚足够了。”

“简直恶心”,陈舒文耵着陈玄生令她厌恶的嘴脸,字字清晰。

这场面周寅坤都要看笑了,对女人,陈玄生倒挺有一套,脸不红气不动也能把陈舒文逼到抓狂,可倘若是自己跟周夏夏,周寅坤绝对懒得费口舌,直接拉进屋做就完了,费那么大功夫儿结果不还是一样。

瞧着眼下进度太磨蹭,他干脆推波助澜:“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楼上有客房,二位可以挑一间瞧得上的,暂且住下。”

“都行,跟姐姐一起,住哪里都不打紧。”

陈舒文火冒叁丈,难听的话怒冲嘴边,她正要开口,一个好听的声音叫了她:“舒,舒文姐。”

“那个”,夏夏还是先看了眼周寅坤,后者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最终她这句话是看着陈玄生说的:“今晚,我能不能跟舒文姐一个房间?毕竟英国跟泰国离得……离得八丈远,平时也没什么相处的机会,太久没见了,我有挺多话想要跟舒文姐聊的。”

原以为陈玄生会瞬间黑脸,没成想他却面不改色边喝酒边听她一句句地讲完,于是,夏夏又趁机争取道:“能吗?”

“周夏夏”,周寅坤语气显然非常不满。

其实夏夏一是不想陈舒文被陈玄生强迫着做那种事,二来是真的有很多话打算跟她讲,本没多大点儿事,可在周寅坤看来,那就是只要陈舒文一出现,自己的兔就跟前跟后围着她打转,根本不把他这个所谓的丈夫……当-人-看,连眼睛都不夹他一下。

他越琢磨越夸张,肺里莫名烧得慌。

夏夏被他那声叫的心里一沉,她扭头小心翼翼地问:“不行吗?”

“废——”那个“话”字还没吐出来,就感觉到陈玄生有意无意地朝这边打了个照眼,周寅坤话头突变:“行,随你,满意了?”

她有些惊讶:“真的!?”

周寅坤没点头也没应声,而是冲她勾勾唇角。

“那陈先生——”

陈玄生更是好说话道:“既然周小姐都开口了,我自当没有拒绝的道理。”

内心又惊又喜,她看着陈舒文:“那舒文姐就跟我住在我以前那个房间吧,虽说我那间有点小,但是看起来还挺温馨的,行吗?舒文姐。”

“嗯,怎么不行呢。”陈舒文语气温柔,她知道夏夏是想帮她、护她,房间小不小的都不是问题,只要不跟那个畜生陈玄生躺在一张床上,就算是睡大街她都心甘情愿。

尽管这间卧室夏夏已经许久未住,几乎用不着整理,然她还是细致地打扫了一遍,床单和被罩也都重新换了,整个过程还执意不让陈舒文搭手:“舒文姐,你坐着休息,我来弄就好,桌子上的蛋糕是我下午做的,你尝尝。”

“谢谢你啊夏夏。”陈舒文没了刚才面对陈玄生时的锋锐,露出淡淡地笑容,眼前的女孩如雪中的一抹碳火,总是能让人周身暖洋洋的。

直到那笑容逐渐消失,她问她:“你为什么不恨他?”

夏夏理着床单的手停了动作,“那样只会让自己不开心,我恨不恨他对他都不会有任何损失。我斗不过他,与其让自己活在阴霾里,倒不如,去感受耀眼的阳光。”

“要拨云见日,想想都会累。”陈舒文问:“你,不觉得累吗?”

夏夏在床边坐下,她说:“阳光不一定躲在遥不可及的云后,也不需要努力仰头,而是在生活中的角角落落,比如解了道很难的数学题,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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