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了一个什么贵族,男人。他说他想去给那个贵族当情人。我们给了他一切,他就这样选择自己的人生?”老考特用双手去抓自己的脸皮,抓下了伪装,也抓破了他真的脸皮。
老考特:“我们给了他,也能收回。我们让他选择了,将一切还给我们,还是改变主意。”
米莉:“他选择了还给我们……”
死者用一条生命还了回去。
诺顿帝国虽然没有孝这个观念,但这种死者“自愿”选择的行为,上了法庭,还真的不一定能判处他们死刑。
子爵撇了撇唇角:“好了,你们杀了自己的儿子,那么偷盗的财物呢?”
“我们没有偷东西,这位老爷。”老考特摇头,“干我们这一行的,名声很重要,我们能到公爵家里食罪,正说明我们是最棒的!我们虽然已经老了,但运气好的话还能活上十几年。偷东西很容易被主人发现,我们会被吊死,但好名声却能让我们……”
“停!”奥尔让这位语气之间对自己职业自豪感越来越强烈的老考特闭嘴,“请不要再插话了,葛雷帕子爵。”
子爵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你们儿子的‘坏朋友’是谁?谁告诉你们沃特也来了,谁告诉你们他在哪个房间的?”
在已有的名单与证人证词中,确实是有十三位“服务人员”的,三人是客人带来的男伴或女伴,十人是新任公爵聘请来参加晚宴的——在自己亲爹的葬礼上,请来特殊服务人员……
这是贵族的普遍作风问题,与本案的案情无关。但是这些人都不知道死者沃伦·多特万,也没有贵族站出来表示,这个人是他们带来的。
所以对于死者才会是没人知道他怎么来的,子爵也只是认识他而已。
然后子爵把人拉走了,可那是个突发事件,除了子爵与在那条走廊上的仆人之外,没人知道沃特在那。
这对食罪人老夫妇刚刚来到公爵宅邸时,绝对是来了就被直接塞进三楼的这间主卧里,他们怎么能直接找到一楼儿子的房间的?
“……”两名老人一起沉默地低头。
“这么看来,对于那些‘坏朋友’,你们并没有刚才展现出的那么厌恶。”
“沃伦是自杀的,我们是无罪的,但假如说出某些人的名字,与将套索套在头上无异。”
奥尔看向那位刚刚拿到了金徽的年轻仆人,仆人也看了过来,年轻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惶恐,倒是多了几分贪婪和期待。
“我知道为什么你只能获得这样的工作了。”达利安的手搭在了男仆的肩膀上,“先生,您可以选择,在这说,或者由我们将你带下去,由他们从您那获得答案呢?”
“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你们……”达利安直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朝外拉。他的力量能轻而易举地把人拽走,可这个仆人却能在原地挣扎了好一会儿,“我说!我说!是个女人!我不认识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是几点,但应该是楼下的晚宴开始前,因为音乐还没响起来。
有个女人来到了这儿,说是好奇食罪人到底是怎么工作的,想进去看看,她给了我一枚50艾柯的大银币,我就让她进去了。
但她刚进去我就后悔了,因为那个女人明显和这两个食罪人认识。她在和他们说话,我让她赶紧出来。但是她反而威胁我,说假如我叫来了人,倒霉的也只会是我,毕竟我才是食罪人的守门人……”
男仆脸上流露出几分悔恨,他确实是该悔恨的,假如当时他没把人放进去,那后边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然后呢?”
男仆刚刚因为悔恨而显得顺眼了些的脸上,顿时又变得“灵动”了起来:“然后她和那两个老人说了些什么,她就走了。对,她走了。”
“我想您的耳朵是好的。”达利安叹气,“您应该听到了,我们已经确定食罪人曾经离开过这个房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的,但我虽然放了人进去,但这两个食罪人在我看门期间,绝对没从大门里离开过。或许……或许那个女人是个魔女?对!她一定是个魔女,所以她在离开后给他们留下了什么东西,让他们穿了墙!
我说的都是真的,警官先生们,请赶快找神父来,抓捕那个魔女,和这两个恶魔的同伙吧!”
众人:“……”
奥尔对达利安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询问男仆,他自己转身再次面对两位老人。
“两位,你们已经听到了那位先生说的话。沃特先生的情况,确实可能让陪审团因为对你们心生同情而免于死刑。但假如你们被打为了恶魔,那同样将会面临被烧死的最终结果。尤其你们的职业特殊,这会让陪审团更偏向于对方的指控。”
食罪人虽然是社会底层的职业,但这对老人的谈吐不像是没受过教育的底层,至少他们说的话,比这位男仆更像是人话。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最终老考特开口了:“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