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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靥 第99节(2 / 3)

沉的笑荡在寒酥耳畔,听得寒酥心里搅闹得很。

封岌在寒酥就要再次推他之前,解释:“我说的是小椒。”

寒酥的手已经抵在他的肩头,动作不由僵愣住。

“那孩子自小被杀手组织培养,是为了一口饭能互相残杀的训练方法,他们根本不知善恶,只知道听命行事。交给叶南若能扳回来是好事,若扳不回来……”

封岌后半句话没有直说。

寒酥低低地“哦”了一声。

封岌偏着脸看怀中人,看她垂眸的眉眼,看她皙白的脸颊与轻抿的唇。他放缓了语速,慢声问:“今天别别扭扭,是因为殷蔷?”

“才不是!”寒酥立刻反驳。

话一出口,寒酥马上后悔了,她反驳得太快,这样太明显,显得心虚极了。

封岌太了解寒酥的脸皮薄,他也不揭穿不和她争,只是说:“这人我留着有用处。”

“您不必跟我解释。”寒酥道。

封岌笑笑,不中她这话的全套,继续解释:“要是你看着她心烦,让长舟杀了就是。”

寒酥惊讶地抬眸,明澈的眸中惊愕明晃晃,已然遮不住。

“我……我都说了不是……”寒酥的声音越来越越低。

有些事,咬紧了牙,她也不愿意承认。

封岌“嗯”了一声,不反驳她逼迫她。他只是轻捏了一下寒酥的下巴,问:“那现在告诉我,今日心情如何?”

寒酥安静地与他对视,望进他深沉的眸底。她心里的慌乱和被识破的尴尬慢慢散去,逐渐平静温暖。

“挺好的……”她说。

封岌轻颔首,认真道:“我伤口又开始冷了。”

寒酥抿了下唇,朝他靠过去,抱住他。她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又慢慢将脸贴在他颈侧。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紧贴着封岌颈侧的脸颊上不由自主浮现一抹甜笑。

云帆再次过来时,屋内的灯光映出两个人叠坐在一起的影子,他心里嘀咕一句“抱个没完没了”,才提声禀话。

宫里来了人。

——寒酥被挑中了。

封岌侧过脸来看向寒酥,她面颊上迅速飘上了微笑,起先笑容被她故意压一压。后来也不知是她没压住,还是不想压,灿烂的笑容如绽般展露。

“入选了。”她望过来。明知道封岌同时听到消息,也忍不住对她分享似的说这么一句。

她望过来的笑眸好似被星河流光浇烫了一遍。

于是,这天晚上封岌睡时眼前还能浮现寒酥的眉眼。

夜已深,夜风敲人醒地一下下叩着窗户。

“长舟。”封岌叫人,“去把表姑娘请……”

话尚未说完,封岌又摆了摆手,让长舟退下。

春夜的风带着寒气,他不舍得寒酥踩着夜色走这么一趟,怕她被风吹。

所以,他去了朝枝阁。

寒酥的屋子居然亮着灯,封岌有一点意外。

封岌悄无声息地踏入,朝着屏风的方向望去。屏风相隔,寒酥坐在另一边的梳妆台前。

深更半夜,她欠身,对镜上妆。柔和的灯光将她的身影照在屏风上,是与她白日时清冷端庄完全不同的婀娜柔丽。

封岌朝她走过去,走到屏风侧,没了屏风,一个真切清晰的寒酥出现在他眼前。春衫薄,随着她欠身动作,紧贴勾勒她的细腰与桃臀。她坐姿虽慵懒,一伸一屈的两条腿却仍旧笔直,没有穿绫袜的雪足踩进寝鞋中一半,露着足跟。

寒酥在铜镜里看见了人影,她吓了一跳,手心压在妆台上转身望过去,见是封岌,她这才松了口气。

也是,除了他没谁会深更半夜来她这里。

封岌朝寒酥走去,他立在她面前弯下腰,一手搭在寒酥身侧的妆台上,去瞧寒酥的脸。

“大半夜对镜画这个?”他伸手抬着寒酥的下巴,将她的脸颊抬起来,细细地瞧。

寒酥刚用不同色度的胭脂在右脸上的疤痕处描画遮掩。不同于朱笔落红梅,深深浅浅的胭脂落在她的脸颊有另一种氤柔之美。他弯腰靠过去,隐约还能闻到一点胭脂的浅香。

“朱笔画在脸上一整日不舒服。”寒酥解释,“也就最初几日画画,等熟识适应些,我就不费这个劲了。”

寒酥轻蹙着眉,又低声问:“将军怎么过来了?”

封岌沉默了一息,才反问:“难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我以为你初入宫会有些顾虑和担心,会想跟我问问宫里的事情。”

寒酥确实有一点不安。别说给公主当老师,她也没去学堂给别人讲过课啊!更甚至……她就没去过学堂。

寒酥望着封岌的目光里有一丝困惑。她有话想问,却又茫然得不知道从何问起。

“娘子,热水都弄好了。赶快泡个澡就歇下明日还要早……”翠微一边说着一边进来,人已经迈进了门槛,脚步生生顿住,说了一半的话也卡在那里。

梳妆台前的两个人,一坐一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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